“那小子有病是不是?我給他買了上千萬的鋼琴,放在那裏兩個多月了,他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現在居然告訴我,他為了安慰那個女人,彈了一曲又一曲?”歐陽盛心底不是滋味,好歹他也是他的老子,送給他那麼大一個禮物,沒見他一點開心,現在卻用他給的禮物,博取一個女人的歡心。
“是,小少爺確實有病,自閉症”景浩然的話隻說了一半,在見歐陽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時,強行咽了回去。
自閉症,外加他遺傳給他的暴躁症!
“找死!”歐陽盛一怒之下,將手中端著的咖啡杯,朝景浩然仍去,猛然從沙發上蹭起身來,一腳踹翻對麵的茶幾。
景浩然筆直的站在那裏,白色的咖啡杯,從他耳邊飛出去,咖啡液體剛好濺在他的臉上,砸上對麵的牆壁,應聲而碎。
歐陽盛轉身朝旁邊的陽台走,在傭人恭敬替他推開玻璃門時,大步踏出,站在陽台上。
他所處的別墅,剛好在歐陽樂的鋼琴別墅對麵,一上陽台,歡快的鋼琴樂,就進入了他的耳朵裏。
音樂這種東西,他雖然不太懂,不過這種音樂,卻一點不讓他反感。原本慍怒的臉上,漸漸的溫和。望向那邊的目光,其中的神色,仿佛有點期待,鋼琴房裏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景。
“少爺若是想過去看看的話,就當是休息,暫時放下工作吧。”景浩然不怕死的,為了幫他們父子倆拉攏感情,特意站在陽台上說。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過去看看?”歐陽盛臉上的溫和消失,刹那間再次被慍怒取代。
“”他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明明在歐陽盛的眼睛裏,充滿了滿滿的父親,卻從來不敢承認。
“放下工作,去看那小子?”歐陽盛怒吼的聲音,幾乎要穿透景浩然的耳膜。“一份文件十個億,你給呀?”
“是。”景浩然低下腦袋,隻能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是個屁!”他冷聲繼續嗬斥,隻是這一次,口吻比剛才好一點。“十個億也沒有我肚子餓了重要。去叫那個女人到廚房做飯。”
“是,少爺。”
自從歐陽盛吩咐廚房裏,不能再有白菜,這兩天白小詩,便連一丁點白菜葉都沒見著。
餐廳裏長長的白色大理石餐桌,在白小詩到這裏來,不到十天內,已經換過至少五次。
十幾道菜,全部都由白小詩一個人,親自而完成。
歐陽盛命景浩然下了菜單,每一道菜,幾乎都是按照他要求來完成的。
歐陽樂喜歡跟白小詩,坐在一起吃飯。雖然已經快六歲了,但吃飯他還是要人照顧。
興許,這與他的病有關係,也興許是他出生的家族,被人侍候習慣了。
歐陽盛獨自一個人,坐在餐桌的上方,白小詩照顧著歐陽樂,則坐在最下麵的左側。
他喜歡在高處的感覺,可今日不知道為何,在看到那女人,照顧自己兒子用餐時,心裏卻不是滋味。就好像他們倆把他當成瘟神一樣,帶著惟恐避之不及的姿態。
“好吃嗎?不能光吃蔬菜,肉類也需要均衡搭配,那樣個子才長得高。”白小詩拿著筷子,夾了一點盤中的肉丸子,喂到歐陽樂的嘴巴裏。
“”歐陽樂嚼著,粉嫩的小嘴巴嘟得很高,想要吐出來。
“不能吐喲,看到沒有?”她揚起左手來,向小家夥示意,中指上麵的傷口。“為了幫你做這肉丸子,我的手都受傷了,你得珍惜我的勞動成果。”
歐陽樂蹙了一下眉頭,再難吃也吃了下去。
高高在上坐著的男人,可沒有忽視,女人跟小家夥的舉動。
“紅燒牛肉為什麼還要加香菜?清蒸魚需要蔥花嗎?還有這個粉蒸肉,蔥花也那麼多。那個海鮮裏麵,除了整個大蒜頭,都沒見其他佐料了。”歐陽盛拿著銀筷,胡亂在盤中,亂七八糟的攪拌著,就差從雞蛋裏麵挑出一根骨頭出來。“這是給人吃的嗎?我吃的是菜品,不是佐料。歐陽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歐陽盛脾氣差到了極點,怒吼的聲音,令白小詩和歐陽樂,本能的將目光,注視在他的身上。
“哎你那個女人,是不是覺得我錢多,就可以浪費,甚至是偷工減料啊?”他見白小詩不說話,更加的理直氣壯。“我錢多那又怎麼了?我就是暴發戶,我有錢願意多捐贈幾家希望小學,也不會給你這種費盡心機,爬上我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