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詩隻覺得歐陽盛的話,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再吃一個丸子。”她不理會歐陽盛,繼續給歐陽樂喂飯。
“你不是在廚房裏一直看著嗎?她這是做的什麼東西?”歐陽盛將其中一個盤子,推了下去,盤子隨著光潔的大理石餐桌,一直滑行到景浩然站著的地方。
“是,少爺。”景浩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很想提醒他,其實暴發戶,並不是什麼讚美的名詞,還是盡量不要說好。但這種情況,他又不敢說。
“是什麼是?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景浩然你是不是最近真的很閑,想要我親自調教你是嗎?”
“”景浩然委屈得不行。
“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歐陽盛因為白小詩的不語,而徹底被激怒了,把跟前的餐盤,全部都推往白小詩那邊。
“那歐陽先生想吃什麼?我隻會這樣做。你若真的吃不下,麻煩請你的禦用大廚給你做。”她不溫不火的回答。
“那個就不錯呀,沒香菜蔥花,和亂七八糟的佐料。”歐陽盛盯了一眼,放在白小詩跟前的肉丸子餐盤,以及鮮嫩的蒸雞蛋。於是,他終於找到了,可以與他們靠近的理由,起身走到白小詩身邊,霸道的拉開其中一張椅子,如君王駕臨般坐下。毫不客氣,直接端著那個盤子,用手中的銀筷吃起來。
“這是給你兒子吃的。”白小詩帶著鄙視的目光盯著,明明狼吞虎咽吃飯的男人,卻又特別的高貴優雅。
她專門聽從景浩然的吩咐,給他做了十幾道菜,他沒一道中意。特意為他兒子做了一個丸子肉,一份炒青菜,外加一個鮮嫩蒸雞蛋。他反而吃得挺樂意。
“你不能再給他做?”歐陽盛放下手中的肉丸子盤子,端起蒸雞蛋接著吃。
“哎”
白小詩剛想提醒,隻聽‘哢嚓’一聲,歐陽盛嚼著的嘴巴,突然停下。
血腥的味道,布滿歐陽盛整個嘴巴。他吐出口中一個小貝殼,其中帶著鮮血。
“你要不要那麼著急呀?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白小詩盯著歐陽盛,嘴唇上沾著鮮血,背脊上發涼了一下。
晚餐時間,就這麼草草了事,十幾名女傭,來回奔波,像世界大戰一樣,為歐陽盛端水送藥,清理。
白小詩坐在床邊,右手拿著藥棉,左手輕輕的撫著歐陽盛,還在流血的嘴角,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傷口。
貝殼的殼,在他右邊嘴角,包括裏麵,都割了一道口子。不過還好,不需要打針,以及其他更多的處理。
十幾分鍾前,餐廳裏的一幕,歐陽盛嘴巴突然受傷,他依舊沒有消停,差點把廚房裏的傭人,祖宗十八代都叫罵了一遍。
什麼為什麼會買貝殼這種食材。買就買了,為何不把殼清理幹淨。為什麼還要被白小詩那女人,看到有這種害人的食材。
反正,隻要是後廚的傭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掉責任的。
“啊,你輕點,想用這種方法殺死我,從而讓你逃出山莊,隻有你這隻蠢豬,才能夠想像得出來。”歐陽盛脾氣壞到爆炸,他是變著法的罵白小詩。
“對,這種方法,確實隻有蠢豬才能夠想得出來。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直接在你的飯裏下藥,毒死你更快。”白小詩一生氣,手中拿著的藥棉,重重的壓了一下他的傷口。
“你是對我下藥下上癮了?”他伸手使勁的捏著白小詩的手臂,將她的身體,向自己攥近。“給我下了迷情、藥不算,還想害死我?”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給你下什麼迷情、藥。”
“我說有,你就是有。”什麼都由他說了算,她還能把他怎麼滴。
“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放開我。”她掙紮著自己的手臂,懶得跟他糾纏那件事。
“放開你?好讓你去接近我兒子,從而一步登天,讓我對你產生好感嗎?”他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目光在她精致的小臉上遊走。
眉毛很清秀,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無比,小巧鼻子很可愛,粉嫩的嘴唇,在臥室柔和的燈光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暈,顯得格外性感迷人。
這女人臉部整體看來,居然沒有一處,足以讓他反感的地方。反之,還越看越順眼。
“我可不敢有這種高攀的想法。如果歐陽先生真的那麼害怕,麻煩請讓我現在就離開山莊。”
這女人是巴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