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詩怎麼都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老同學,會是這樣的情景。她沒有把自己說得很慘,但也沒有說得過得很好。
大家一聽她還是生活得一如既往的普通,便開始暗嘲熱諷。
對於今日這個聚餐,白小詩算是知道原因了。
他們是因為喬杉杉,她要跟亦致訂婚了,這是一個單身派對。
不過,今日的她突然這樣被張曼珍,強行拉入包間,似乎並不太妥。
“來了,我們回來了。”張曼珍和喬杉杉一起回來。“我們接著喝喲。你們怎麼還傻愣著呢?趕緊給小詩滿上呀,讓她也敬杉杉一杯。”
坐在白小詩身邊的同學,拿起紅酒瓶,為白小詩滿上一杯。
“小詩,我們大家剛剛都敬杉杉訂婚快樂了,你是當年杉杉最好的閨蜜,這杯酒你一定要敬她,祝福她和亦致訂婚快樂喲。”張曼珍把酒杯放在白小詩的手中。
白小詩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手被動的握著酒杯,目光正視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喬杉杉。
“小詩,你會祝福我和亦致的,對嗎?”喬杉杉看著她詢問,隻見白小詩握著酒杯的手,開始有些顫抖,連同原本清澈的眸子,已帶著淡淡淚光。
“會!當然了。”白小詩帶著許哽咽,雙手捧著那個酒杯,然後向喬杉杉敬去。“我祝福你們。”說完這五個字後,她仰頭一口氣,將整杯酒,全部都喝下肚。
酒是辛辣的,苦澀的,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割著她的喉嚨。最後血淋淋的進入肚中。
都六年了,當年她不辭而別,湛亦致給她打過那麼多電話,甚至還到她家中找她,她都故意躲避起來。
是她把他的心傷了,是她對不起他。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今,他終於願意忘記她,重新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並且那個女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應該高興,不應該真心實意的祝福他們嗎?
可是誓言怎麼辦?曾經他們倆在一起,坐在櫻花樹下,一起發的誓言怎麼辦?
說好即便是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他們都不會分離,除非已死!
“這個月的十五號,是杉杉和湛氏接班人湛大少爺的訂婚宴會,到時候小詩你記得一定要來喲?”張曼珍仿佛成為了,喬杉杉的全權代理。
“”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與最好的朋友訂婚,她能做到嗎?
她願意在心裏,強迫自己祝福他們,可未必她願意親自到場去祝福他們呀。
“你會來嗎?”喬杉杉也刻意問了一句。
既然白小詩已經回來了,遲早湛亦致和她會見麵,時隔六年,喬杉杉不相信,如今的湛亦致,還能接受是兩個孩子媽***女人。
“好,我會去的。”既然是喬杉杉親自邀請的,她自然也不好拒絕。
要不是當年,喬杉杉極力幫助自己,她可能早就沒有今日了。
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算是一輩子,做牛做馬都無法報答她。就當是感恩吧,她也應該祝福她和湛亦致。
“好,那我們繼續喝,說好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的。”
有些緊張的包間氣氛,被張曼珍那個大嘴巴女人,很快就調節了過來。
他們明裏給白小詩敬酒,可言辭中又夾槍帶棒的譏諷,她這麼年輕,就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媽了。
反正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幾乎都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
白小詩把一切的氣憤,都隱藏在心底,一味的喝酒,從而壓抑心中的不適。
如果六年前的事,換成現在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做出同樣的選擇。她不後悔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歐陽樂和白小帥。
晚上快十點的時候,他們的聚餐才結束。大家一起從酒店包間出來,然後到大門口去打車。
喬杉杉是喬家千金小姐,自然會有專門的司機接送,其他幾位有錢的主,也有自家的司機。
“小詩,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吧。”喬杉杉站在自家的車前,見門口隻剩下白小詩一個人,還傻愣在那裏,這才開口說道。
“我”白小詩喝得有點醉了,腳上的高跟鞋,踏在地上有些蹣跚。她住在東城公寓第三十八層,而那裏不是她的家,是歐陽盛給歐陽樂安排的住處。她總不能告訴喬杉杉,她現在還住在櫻花鎮,跟外婆在一起吧。“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那你住的地方,離這裏遠嗎?你一個女孩子,現在很晚了,可能回家不太方便。”喬杉杉還是像原來一樣,不管做什麼事,對白小詩都是那麼的何以,考慮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