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黃的路燈燈光,照射在男人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使得更加高挺立體。他氣勢如虹,目光淩厲,眉宇間如同君王般尊貴和冷冽,幽藍的眸子中,泛出幾條醒目的血絲,眼眸布滿血腥,仿佛迸射出來,落在白小詩臉上的光芒都是紅色的。

他很憤怒,臉上的神色表露得一清二楚,似乎要將白小詩五馬分屍,剁成肉醬,也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嗚嗚”白小詩看到他,突然忍不住大哭起來,坐直身體,也不在畏懼他一臉的陰厲,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他修長的左腿。將心裏的委屈,在此刻盡情的發泄。

歐陽盛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抱著自己腿哭泣的小女人,不知為何,本來特別憤怒的他,在找到她之後,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頓的想法,此時完全消失。

一股的情潮,在他心底翻滾,久久不能停歇。

“小少爺不見了,對不起我把他一個人忘在洗手間了。對不起”白小詩哭泣得更加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到處都找了,找不到他。他又丟了”

男人的臉色表露得很難看,女人的哭泣聲,讓他越發的感覺不適。就好像心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石頭,狠狠的壓著他,令他無法順暢喘息。

“誰說他丟了。”半晌,歐陽盛才冷冷的嗬斥一句。

“什麼?”白小詩仰望著腦袋,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小少爺沒丟嗎?”她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呃”胃裏難受得令她惡心,趴在路燈柱子下,忍不住狂吐起來。

一陣狂吐之後,白小詩再次用雙手,環抱著歐陽盛的腿,可能感覺到他腿的熱度,她的臉頰在上麵蹭了蹭,臉上表露出滿意的表情。

“喂,鬆開。”歐陽盛抖動著腿,嫌棄的嗬斥。

“沒丟就好”她仍舊傷心的抽泣著。“要是他丟了,我這六年的付出,不是白白浪費了嗎?沒丟就好”小女人喃喃自語。

歐陽盛蹲下身來,手握著白小詩的手臂,讓她遠離自己的腿。

她真的醉了,半瞌著雙眼,兩排長長的如墨扇般的睫毛,微微撲閃著,上麵還殘留著晶瑩的淚珠。

她的小臉很紅潤,應該是醉酒的原因。粉嫩的嘴唇,嘟得很高,性感又迷人。隻是她一身的酒味,讓歐陽盛有些受不了。

“白小詩”歐陽盛推了推她的身體,憤怒的低吼:“死女人,知道我兒子沒丟,你就能安穩的睡了嗎?你這死女人跑哪裏去了?居然把我兒子一個人仍在洗手間。你想死是不是?”

“別吵”白小詩順勢伸出雙手,環抱著歐陽盛的脖子,整個人都向他懷中撲去。“訂婚了好,好呀,恭喜,祝福你們”

她的言辭夾搭著抽泣,聽起來顯得很傷心,小臉上的表情令人格外憐惜。不忍再對她責備。

歐陽盛對麵這樣的死豬,不管怎麼吼,肯定都是吼不醒的。於是,將白小詩整個人都扛在肩膀上,大步朝車子走去。

“恭喜啊,祝福你們呃”白小詩被歐陽盛那樣扛著腦袋充血,胃裏更加難受,倒掛在他的身上,反而更加好吐。

歐陽盛聽著那惡心的聲音,腳步本能的停了兩秒,內心有種想掐死白小詩這死女人的衝動。

他別過腦袋,盯了一眼倒掛在自己肩上的小女人。

她吐了,吐在地上,還有他腳後的褲腿,到處都是。

“少爺,讓我來吧。”站在車前的景浩然,望著那一幕,急切的跑過去,想要幫忙。

“”歐陽盛臉上的陰冷,達到了極點。眸子裏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不過,他沒有將白小詩這女人交給景浩然,而是直徑向車走。

景浩然跑在他們的前車,恭敬的將車門打開。歐陽盛立馬將肩上的白小詩放下,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將她仍進車座上。

寬大豪華的房車中,另一個車座上的歐陽樂,已經躺在上麵睡著,並沒有因為白小詩被歐陽盛粗魯的仍進去,而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疼”白小詩趴在車座上不想動,口中囈語一聲。

精致的小臉上通紅,秀氣的兩條眉頭,蹙得很緊。緊閉的眼睛,將長長的睫毛,不在像之前那麼的漂亮,有點扭曲。小巧的鼻子,依舊帶著口腔,粉嫩的嘴唇嘟起來,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似的。

歐陽盛上車隻見小女人,整個趴躺在車座上,完全沒有他可以坐下的位置,另一邊則是自己兒子睡著。整個他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壓抑在內心的憤怒,再也忍不住爆發,手粗魯的將白小詩,那放在車座上的腳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