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現在居然用‘自以為是’三個成語,來形容他歐陽盛的本性。
自以為是在他那裏算得了什麼?
他本來就是一個高傲,自大,自負,不可一世,自命不凡,得天獨厚,永遠都是一幅高高在上,如同君王一般霸道男人。
“這不叫自以為是,這叫自命不凡!我生來就是做王的命,而你白小詩生來就是做姬妾的命,甚至比姬妾更不如。我寵你,那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恩戴德的對我三拜九叩。”歐陽盛口中的每一句話,都與他所說的一樣,帶著王的口吻。“我若有一天厭棄你了,不想要你了。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比街邊的乞丐還難熬。”
“”白小詩畏懼的注視著他,他的眼神太過冷戾,像吸納千年日月精華的寒冰,足以將整個小小的她,都給冰封起來。
“你現在同意做我的女人最好,若不同意,我也管不著你的心。可是”歐陽盛的話突然又冷了幾分。“若讓我發現你在外麵,還有男人的話,我一定剝了你們倆的皮,抽了你們倆的筋,然後脫得一絲不剩,綁在豬籠裏,在整個東城遊街十天十夜。”
白小詩從歐陽盛的眸底,看到了一股強烈的占有欲,以及毀滅的寒光。
自古君王都是一樣,得到的女人自然是好,若自己得不到的話,寧願毀了,也不會給其他男人,有絲毫得到的機會。
歐陽盛的話像魔鬼一樣,久久回蕩在白小詩的耳邊,她的手下意識,緊緊攥著床上的被子,手指骨節明了,手背鼓起醒目的青筋。後背之上,全都是虛汗。
“我怎麼可能會放著歐陽先生,這麼好的男人不要,而看上其他的男人呢。”白小詩生硬的從口中,哽咽的擠出一句。
不可否認,白小詩這句話,在他聽起來,算還愉悅。
“最好是這樣。”在得到滿意的話之後,歐陽盛鬆開了捏著她臉頰的手,手指帶著幾分曖昧,婉轉的遊走在她的下巴,然後霸道的挑起,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他的火舌淺淺的勾勒著她的唇型,在落在下嘴唇上時,淡淡的血腥,進入他的口中。
他停頓了一下,低眸注視著那被她自己咬傷的嘴唇,心底泛過一絲莫名的疼惜。再次俯身用嘴唇,將她嘴巴上的血漬吸走。
說了無數次,不準再咬自己的嘴唇,小女人就是聽不住勸。
怎麼辦?他好像愛上了她的嘴唇,越吻越貪婪。一刻都不願意離開。剛剛結束的身心需求,馬上又開始了。
是不是男人的身體,一旦被破之後,就會變得很瘋狂,一次比一次想要得厲害?
“嘖”白小詩痛得悶哼一聲。她沒有反抗他的舉動,任由他變著法的吻她。
歐陽盛把白小詩像玩具娃娃一樣,愛不釋手的玩夠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進入浴室去洗澡。
浴室的水聲很大,透明的玻璃門,與臥室相隔,在裏麵洗澡的男人,矯健的身軀在花灑底下衝澡的情景,形成一幅優美的春、宮圖。
白小詩可沒有心思,去欣賞男人完美的身姿。反之側身而躺,用背對著浴室那邊。
歐陽盛剛剛的話,又一次回蕩在她的耳邊。包括在此之前,他在歐陽山莊跟她強調過的話。
他不可能放過她,除非他把她玩膩了,不想要了,才會讓她滾。當然他也說得很明確,她就是他的一個暖床工具,頂多隻能給她一個‘歐陽盛的女人’的稱號。
整個東城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想擁有這個稱號,有些人費盡心機,都沒辦法爬上他歐陽盛的床,甚至連歐陽盛具體長什麼樣都沒有見到,就被景浩然關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裏。
用歐陽盛的話來說,她白小詩現在能夠成為他的女人,能夠得到他的寵幸,她就應該對他感恩戴德,對他三拜九叩的拜謝。
白小詩忍不住獨自長長的歎息一聲。像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頭啊?
她不是一個能夠長期,委屈自己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驕傲,她不可能過著這種生活一輩子。
想要逃離歐陽盛,不是沒有可能。隻要她帶著白小帥,成功逃離東城就好。
對!隻要她想到辦法,做一個周密的計劃,帶著白小帥離開這裏,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正當歐陽盛洗澡的時候,那被他昨天晚上,仍在浴室裏,屬於白小詩的衣服之中,所放著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
他抓過一條白色毛巾,將臉上的水擦拭掉,然後從白小詩的衣服裏,把手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