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杉杉’兩個字。
他按下接聽鍵,但沒有作聲。
“小詩,一周後我的訂婚宴會,你記得來喲,我希望你做我的伴娘,即便現在隻是訂婚,我也希望你能夠以我的伴娘出席。你放心好了,你的伴娘禮服,我會幫你準備好的,看起來絕對不會寒酸”
手機裏喬杉杉的聲音,一直說個沒完,歐陽盛拿著手機,赤腳從浴室裏走出來。見白小詩還躺在床上,並側身對著他的時候,特意把手機的免提打開。
“對了,到時候記得把你兒子,也一起帶來”
白小詩聽著這聲音,還有言辭。猛然從床上翻身起來,雙手抓著被子跳下床,就向歐陽盛跑去。
“啊”腳剛剛落地,她就痛得慘叫一聲。“你給我,你怎麼能隨便接我的電話呢?”白小詩一隻手抓著身上的被子,一隻手舉得高高的,想從歐陽盛的手中,把手機奪回來。
“隻是一通電話而已,你緊張什麼?”歐陽盛狐疑的盯著她,以前可沒見她這麼緊張。
右腳腳踝上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白小詩額間不一會兒,就沁出了細細的冷汗。
“你還給我。”白小詩大聲的吼叫,一顆緊張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喂,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小詩”手機裏喬杉杉的聲音,依舊還在回響著。
歐陽盛將盯著白小詩臉頰的目光,轉移到手上的手機。再則看了一眼,她光著的腳丫。
右腳腳踝帶著明顯的淤青紅腫,那是昨天晚上,她自己在餐廳門外扭傷的。
緊接著,手機裏傳來了被對方掛掉的嘟聲。
可能喬杉杉長時間沒有聽到白小詩的回應,這才把電話掛斷了吧。
“什麼訂婚宴會?什麼兒子?”歐陽盛握著手機的手,加重了力道,連同質問她的口吻,也變得冷了幾分。
白小詩定了定自己的心,想著他會這樣問,肯定喬杉杉也沒有說太多,不應該被他聽到的話。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昨天遇到老同學了,她說讓我去參加她的訂婚宴會。至於兒子之前也告訴過你了,就是我認的那個幹兒子。”白小詩一雙清澈的眸子,水霧氤氳,看起來就像清晨的她,還未睡醒似的。實際上那是因為她高度緊張,而泛起了淚光。
“你那老同學說你寒酸?”其他的他都不在乎,對於‘寒酸’兩個字,他倒是有點較真。“她是用哪隻眼睛看到你,現在過得寒酸了?”
就昨天白小詩身上,那一套看似簡單的行頭,至少也得六位數,以上才能夠買得到。
對方說她太寒酸,他倒是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她又能比昨天的白小詩,好得了多少。
敢說他的女人寒酸,是不想活了嗎?
“她可能不識貨吧,歐陽先生特意讓景管家買的衣服和鞋子,又怎麼可能會寒酸呢?”白小詩想盡快,把這一頁給翻過去,刻意用拍馬屁的口吻回答他。
“她叫什麼?”他直接詢問那個女人的名字。
“你問這個幹什麼?”她緊張的反問。
“不用那麼緊張,你對於我來說,至少現在還沒有玩膩。其他的女人我還不會放在眼裏。”他把她的話想扭曲了,以為她是在擔心,他知道她同學的名字,而看上她的同學,最後把她給拋棄了。
說他太自以為是,他自己卻把自己捧上了天。
“既然這樣,你也沒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她隻是一個我以前的同學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關係。”她刻意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
歐陽盛挑了挑好看的眉頭,用白小詩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緊接著,手機響起了對手電話的鈴聲。
“你做什麼?”她以為他是在給喬杉杉打電話,踮起腳尖,想奪過手機。
“讓景浩然把你以前所有的同學,全部的資料都給我調查清楚可好?”歐陽盛薄唇輕啟,絕美的嘴唇中,吐出一句讓白小詩感到驚心動魄的話。
“不用了。”白小詩急切的回答:“她叫喬杉杉,是喬氏醫院院長的千金,以前是我最好的閨蜜。因為我幾年前,離開了東城,之後與她失去了聯係,昨天剛好在餐廳碰到,我們才高興得多聊了幾句,一時興起我就把小少爺給忽略。這件事真的對不起,你想要我做什麼來彌補,我都會願意的。”
歐陽盛掛掉手機,然而剛剛擰著的眉頭,此時擰得更緊。
這女人的態度,還有話鋒,是不是轉變得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