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那麼好,可她卻對一個像狗,像乞丐,像瘋子一樣的男人念念不忘。
“你怎麼能這樣?我要跟你解釋多少遍,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他隻是我的一個學長而已。你太可恨了,你是魔鬼。”白小詩怒意布滿整個臉頰,紅著的脖子上,暴鼓起醒目的青筋,幾乎是把眼前的男人,恨到了骨髓裏。
“既然隻是一個學長而已,你那麼生氣幹什麼?你完全可以裝作無視。”他的聲音帶著陰冷,以及輕蔑。
“你混蛋!你這個瘋子。”她憤恨的叫罵。“是不是隻要我跟一個男人說話,你就會覺得我跟對方有什麼?”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我跟一個男人說話,曖昧不清,你可以解決掉一個男人,那麼我跟十個男人在一起呢?一百個男人在一起呢?甚至是一千個,一萬個呢?你能解決掉一個男人,那麼你能解決掉成千上萬的男人嗎?”
“是!隻要你敢跟某個人曖昧不清,我就把對方解決掉。不管有多少,我都一起解決。”他緊攥著她的手臂,她的話讓他覺得可恨,那更是對於他這個男人的羞辱。
他的威嚴,不是誰都能輕視的。
“你太自以為是了。”她握緊拳頭,高高的揚起自己的手。是他把她惹怒的,誰還沒有一點脾氣。她不相信,他真能做到。
白小詩突然低下腦袋,張口用牙齒,狠狠的咬著他緊抓著她不放的手臂上。歐陽盛痛得本能的鬆開自己的手。
她提著身上的裙子裙擺,化悲憤為力量,朝天橋的另一邊跑去。在經過一個行走在天橋下的男人身邊,她連想都沒有想,伸手直接抓著那個男人的手臂,強行帶著他一起走。
“小姐,你是誰”男人莫名其妙,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想反抗之時,突然手臂上傳來刺痛的疼痛。“啊”
白小詩隻感覺自己的手心裏,男人的手臂,被他強收了回去。緊接著,耳朵裏就傳來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歐陽盛手中握著半隻破碎的啤酒瓶,瓶子的碎片上,正滴著那個男人手臂上的鮮血。
他滿臉都是陰怒,五官扭曲,幽藍的眼睛裏,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怒火,仿佛迸射出來的光,都是紅色的。
他的樣子很恐懼,比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還要駭人。
如果他手中,此時握著的是一把砍刀的話,那個男人的手臂,絕對被他給卸掉了。
白小詩嚇得全身都在顫抖,花容失色,眼前除了一片血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她敢挑戰他的雷區,敢輕視他的話。這就是後果。若再繼續下去,接下來被卸掉胳膊的人,絕對是她無疑。
歐陽盛陰怒的仍掉,手中的破啤酒瓶,伸手攥著白小詩的手臂,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她全身癱軟無力,整個人幾乎都是被歐陽盛拖行的。她不知道,自己被他拖行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將她從地上抱起的。
眼前的一片血色,清晰的印著,天橋底下,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全部都用驚恐的目光,望著自己和歐陽盛。誰也不敢輕意靠近他們。
歐陽盛的臉上,仿佛印著‘靠近則死’四個大字,威嚴十足,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勢,壓抑得令人窒息。
她和李林剛說了幾句話,讓他傾家蕩產,她拉了一個男人的手,便讓那個男人,有了斷臂之痛。
若讓歐陽盛知道,她和湛亦致有情,有愛。還對天地發誓,一輩子不離不棄,直到白頭到老的那刻。他豈不是要將湛亦致粉身碎骨。
連續一周的時間,白小詩都沒有再和歐陽盛說過一句話,不僅如此,對於所有的人,她都像失聲一樣。
每天的生活,除了一日三餐,就是醫生會按時來給她換藥。
他之前答應過歐陽盛,要說服歐陽樂,為盛樂天下代言的事,直到現在都沒有兌現。
當然,歐陽盛做的那個完美,堪稱無人能及的計劃書。對於他來說,公司裏那些廢物,壓根兩天時間,也沒辦法完成。
她生氣,他同樣也憤怒。可是兩個人,總得有一個人戳破那層隔膜才行。
歐陽盛本可以在公寓的書房辦公,可是一見到白小詩,內心就有種壓抑不住的憤怒,避免無端衝她發火,他才每天一早,去公司上班。
大老板都天天去公司了,公司裏的那些高層,自然得提前一個小時去。不過,盡管他們去得再早,每天都還是會經曆一次,被大老板輪番叫囂的事件。
一周之內,頻頻開會,每一個人的耳朵,都被罵得起了繭子。眾人苦不堪言,卻又找不出問題的所在。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養著一群廢物,到底有什麼用?不會地做計劃書,老子親自給他們做,沒有錢老子給,沒有東西老子買。那些廢物若都是一群擺設,那就讓他們全部都滾蛋,不要再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