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裏,歐陽盛將辦公桌子上的文件,一份又一份,全部都仍在地上。若大的辦公室,已經成了紙地板,沒有一片空白處。
景浩然恭敬的站在對麵,聽著自家少爺的叫罵。習慣了,也就無動於衷了。
“你是死人嗎?吱唔一聲不行?”歐陽盛繞過辦公桌子,一腳踢在景浩然旁邊的那個半人高的花瓶上。
花瓶裏的鮮花,還有清水,刹那間濺得滿地都是。
“少爺想要我說什麼?”景浩然身板挺得筆直,幽幽的看著他。
“說什麼都行,家裏麵的人,全部都是啞巴,你也啞巴了?”他內心突然抓狂,一個歐陽樂已經讓他很煩了,現在又冒出一個白小詩。
那兩個人他也就忍了,景浩然呢?這個死家夥,也學他們跟他叫囂嗎?
“快到中午了,少爺今天想吃什麼?”景浩然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想到了一句話,就直接說出來。
“吃人。”歐陽盛火冒三丈,雙手插腰,煩躁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
“哦。”景浩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是默默的應聲。
“你”他轉身走到景浩然的身邊,用手指著他的腦袋,想要揍他一拳頭。然而,景浩然依舊默不作聲的,恭敬的等待著他的吩咐。“你說。”他用手憤怒的指著,對麵那道若大的落地窗戶。“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居然敢跟我叫囂。是我太寵她了吧?跟我玩硬的,她算老幾啊。”
“少爺是指白小姐?”景浩然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歐陽盛,主動向他開口,提起白小詩。
一周前李林剛的事件,是景浩然聽了歐陽盛的吩咐,一手安排的。
不過李家有目前這種遭遇,也不完全怪歐陽盛,即便沒有歐陽盛,李家遲早都會完蛋。
金樂差銀行很多錢,歐陽盛看中金樂在珠寶界的久遠名氣。破例花重金,將它給收購。若換成其他商人,可能還不會給李家那麼多好處。
至少,歐陽盛有幫李家還清所有的債物,不需要李家的人,流落街道還被債主追債的地步。
李林剛仗著自家有錢,不學無數。形成了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不是經商的料。跟學生時期那個才子,早已形同陌路。
景浩然有向歐陽盛提說,親眼讓白小詩見證,李林剛的下場,會不會事得其反。可是歐陽盛的脾氣,怎能會聽他的呢。
“不是那個女人,還能有誰?”歐陽盛怒氣難消,連同說話時,胸口都喘息不平。
“嗯,白小姐是太過分了。把少爺你對她的好,全部都當成了驢肝肺,太不像話。”景浩然隻是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我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她還有什麼不肯滿足的。早知道她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當初就應該,讓她死在山莊的地牢裏,眼不見心不煩。”他在辦公室裏跺腳,煩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少爺讓她死在山莊的地牢裏,應該也不會晚呀。”景浩然故意添油加醋的接上。
聞言,他停下了腳步,扭頭陰怒的瞪著他。
這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不知道勸勸他麼?或者說,讓他大度一點,不要跟一個小女人計較。
“白小姐太不知好歹了,哪裏有之前我給少爺,你找的那些小貓咪聽話呀。個個美豔動人,還絕對不敢,讓少爺動半分的怒氣。要麼,我現在又去把她們找來?”景浩然對他服了服身體,裝正經,裝恭敬。
“找死!”歐陽盛抓起辦公桌子上,唯一一份文件,朝景浩然的腦袋上仍去。
這家夥明顯是故意,不給他找個台階下。
算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想辦法哄吧。
“少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溫小姐好了,反正這幾天,小少爺也在溫小姐那裏。”
歐陽盛帶著白小詩,從天橋回來後,就命景浩然把歐陽樂,送到了溫茹晴那裏。
“我讓你滾回法國,你覺得行不行?”歐陽盛瞪著一雙慍怒的眸子,這句話沒有絲毫對他開玩笑的意思。
“別,少爺千萬別把我送回法國。”景浩然怕了。“白小姐的廚藝比較好,她在家裏修養了一個星期,昨天醫生還說,白小姐的腳已經可以下地走路。我想少爺要不要回公寓,讓白小姐做飯吃?”
總算說了句人話。
“你看著安排吧。”
“好的。”
歐陽盛的心,此時早已飛到了公寓裏。語落之後,他已急切的拿起辦公椅子上的外套,快速的套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