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還是在那個地下賭場吧,你外婆是那裏的常客,就算跟對方,產生什麼經濟上的糾紛,那是在那兒。”
“地下賭場?”白小詩喃喃著,轉身趕緊往車跑。
而此時的歐陽盛,已經從櫻桃樹上跳了下來,穿好了鞋襪。
“你要去地下賭場?”歐陽盛一臉冷酷,且又嚴肅的看著她。
“那是我外婆,除了小帥他們之外,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現在出了事,我能不去找她嗎?”說話,她已發動了車子。
“坐過去。”歐陽盛用手按在方向盤上,命令她回坐在副駕駛位置。
“不要”她一刻都等不了,想要立刻去鎮上的地下賭場。
“你一個女人去嗎?賭場裏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角色。過去!”他再一次,冷酷的命令她。
“是,我一個人去,這是我的事”
“你是我女人,就算天踏下來,那也由我替你頂著。”他怒瞪著她,一雙幽藍的眸子,散發著死一般的寒光。
他打開車門,解開白小詩身上的安全帶,迫使她坐回副駕駛。
他口的那一句“天踏下來,也由他替她頂著”。久久回蕩在她的耳邊。
風馳電掣的跑車,在鄉村路上奔馳。白小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歐陽盛那張冷峻的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外婆出事,被賭場的人抓走時,白小詩總會感動無比的害怕,擔心外婆會被他們打,同樣也擔心自己被他們打。
而此時,這個男人坐在她的身邊,她居然沒有絲毫畏懼。就好像隻要有他在,再大的事都不是事兒。
“我在櫻花鎮,帶些人過來。”歐陽盛撥通一個電話,冷冷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口吻。
白小詩緩緩收回自己的視線,目光毫無焦距的望著前方,快速倒退的建築。因為緊張,雙手下意識相握在一起。
歐陽盛放下手中的手機,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的手心冒著冷汗,握著粉拳,他用自己的手,溫柔的掌著她的手心,然後與她十指緊扣,無形的安慰於她。
“阿婆說的外婆被打了,外婆會出事嗎?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現在肯定受不了,那些身強力壯的人毒打。”
黑白分明的眸子,含著淚光,幽幽的看著歐陽盛。
“那些人敢傷害你的家人,我必定把他們碎屍萬斷。”他定定的看著她,向她保證,一定會為她出頭。
她知道他的權勢,也知道他言出必行,就像當日櫻花鎮被王大強強占,想要砍伐所有櫻花樹,修建魚塘水庫一樣。
可是,她要的不是報複,隻求外婆平安就好。
“我隻有外婆這一個親人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就”
“不會!”歐陽盛溫柔的打斷她的話,不願意看到她如此擔心的神色。“絕對不會出事。”
“”白小詩隻能乞求上天,外婆真的沒出什麼大事。
她沒有收回被歐陽盛一直握著的手,被他那樣握著,總比自己空虛害怕得好。
十幾分鍾後,櫻花鎮最大的地下賭場。
一個佝僂的背影,正拿著一個破爛的掃把,打掃著賭場門口的垃圾。
白小詩還沒有下車,就已認出了那個老女人,正是自己的外婆。
“外婆在那裏”她向歐陽盛示意。“外婆”然而,她剛一喊,那個佝僂的身影,就突然進入了賭場的裏麵。
白小詩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門而出。直衝賭場的門口。
門口並沒有像正規賭場那般,站有看守的人。她很輕鬆的就進去了。
偌大的地下賭場,聲音嘈雜,幾乎是人聲鼎沸,其中行行色色的人都有。空氣中彌漫著香煙的味道,以及陣陣惡臭的酒氣。地上一片髒亂,隨處可見被人仍的紙牌。
白小詩在人群中,搜尋著外婆的身影。可是人實在是太多,裏麵的光線也不是很好。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找到。
賭場內部設置了好些個點,像就以前白小詩在電視裏看到的賭場情景,各個點上都圍繞著人,正等待著莊家出牌。
“請問一下,你有看到我外婆嗎?”白小詩拉著一個正在即興豪賭的人詢問。
“大大大,一定是大啊你外婆是誰?不認識,走開。買大”這人不耐煩的回答白小詩。
“不好意思,是小。”莊家把大家的賭資全部都收走。
“哎,真夠倒黴的,怎麼又是小啊,買了一上午,我買小,出的就是大,我買大,出的又是小。背死了。”男人泄氣的抱怨。
這人的舉動,白小詩以前也常常聽外婆自己說起,賭輸了之後,往往都是這種抱怨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