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你把這戒指收下了,就必需放了我外婆,不然你就還給我。”白小詩向他索要戒指。
“如果你非得跟我們一筆勾銷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你陪我一夜,我就放了你外婆。”虎哥向白小詩伸出魔爪,輕挑她的下巴。
這一次他成功的摸到了白小詩的臉,但迎來的卻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
白小詩反手用力的打在虎哥的臉上。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虎哥示意身邊的打手,對曾彩霞繼續下手。
就當是他看在那枚戒指的份上,忍了白小詩這一巴掌,但曾彩霞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意放過的。
“啊救命啊,小詩,救救我”曾彩霞打得鬼哭狼嚎,苦不堪言。
“你們阻止。”白小詩上前推開打手對外婆的毆打,為了保護外婆,她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
虎哥對她忍無可忍,揚起手中的木棍,朝白小詩的背上揮去。
她緊緊的閉上雙眼,等待著背上的疼意。可是等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叫喊。
歐陽盛的手中,不知從哪裏得來一根,與打手手中的一樣的木棍。那棍子揍打在虎哥的頭上,鮮血長流。
“虎哥”兩名打手急切的將癱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
周圍的打手,見此情況,紛紛拿起家夥,朝歐陽盛衝過來。
頓時,整個賭場一片零亂。賭徒們四處亂竄,奔跑逃離這裏。
向來在這裏,都是賭徒被人打的份,敢對這裏的人動手的人,整個櫻花鎮還從未出現。
十幾名打手,圍繞著歐陽盛,手中的棍子朝著他揮打。
白小詩把地上的外婆扶起來,心驚膽戰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沒一會兒時間,原本在這裏豪賭的賭徒,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隻剩下與打手對搏的歐陽盛,同白小詩和曾彩霞。
“不要打了,住手”白小詩向他們嘶吼,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歐陽盛被人圍攻,徒手反擊的場麵,白小詩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前都是他叫罵,踢打別人,而那些人即便對他不滿,那也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反駁。
“小心”
一個男人揚起手中的木棍,從歐陽盛的背後偷襲,嚇得白小詩大聲的叫喊。
因為擔心歐陽盛反應不過來,她連想也沒有想,就朝他衝了過去,張開雙手,護在歐陽盛的背後。
“嘭”的一聲。
白小詩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被人用手蒙住了雙眼,然後身體由一股力道拉開。身上沒有絲毫痛意,耳邊卻清晰的聽到了,木棍打在身上的聲音。
等她恢複光明,擴散視線之後,看到的一幕,心卻猶如被針紮一樣,狠狠的抽痛起來。
歐陽盛的額頭上,呈現出一條醒目的血口,沿著左側的臉頰,鮮血直流。他一隻手向對麵的打手,揮打著手中的木棍,另一隻手,一直緊緊的將她護在懷中,不曾有絲毫鬆開。
即便周圍有打手向她襲擊,最後打中的人,卻都是他,而不是她。
她的雙手下意識環抱著他的腰身,緊緊的攥著他身上,那件被血水還有汗水打濕的襯衫。
她後悔了,不應該不聽他的話,那麼衝動的直接與這些人對抗。不然現在他也不會傷得那麼嚴重。
歐陽盛在白小詩心中,原本那種暴戾,無理取鬧,隻知道衝人發脾氣,打砸東西的紈絝子弟形象,頃刻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鐵血漢子。
他不知道他此時,到底有多麼英勇,多麼帥氣嗎?在她心裏的形象,跨越了天際,成為了英雄。
打手們的花拳繡腿,對於歐陽盛來說,微不足道。十幾二十個人,傷勢程度不同。
要不是歐陽盛要保護懷中的白小詩,他們這些人想要近他的身,絕對沒有可能。
“小詩”
哀怨的聲音,夾搭著外婆的呼喊。
“你再還手一下試試。”虎哥讓兩名打手,挾持著幾乎是奄奄一息的曾彩霞。“看我不敲碎她的腦袋。”
“盛。”白小詩驚恐萬分,淚水沿著眼角,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滑落下來。
她很害怕,眸子裏清晰的映著,歐陽盛額頭上的血,幾乎把他整個左側的臉頰都給布滿,看起來有幾分恐怖。但又讓她十分的心疼。
他們這是已經到了絕境的地步了嗎?
所有的打手,此時已圍繞在他們周身,手中的木棍,拍在自己的手心,無疑是在向歐陽盛叫囂。
每一聲拍打在手心裏的聲音,都像一把鐵錘,狠狠的敲擊著白小詩的心髒。仿佛刹那間就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