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淩,之前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謝謝你那麼照顧我和小帥。我隻把你當成我的房東,若再近一步關係,就是最好的異性朋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所以,我現在跟誰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
她知道這樣跟張天淩說,會很傷他的自尊心。可若她不趁歐陽盛不在這裏,清清楚楚的告訴他,最後吃虧受傷的人,還是他張天淩。並且還會比此時傷得更重。
“原來你說的是真的。”他的話很沉重,更是有點自卑。“好吧。既然這樣,我祝福你們。”
“天淩。”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輕聲的喊道。“你那麼優秀,一定會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伴侶。”
張天淩別過臉頰,目光再一次落在垃圾桶中的安全套上。小小的東西刺痛了他的眼睛。
剛進入這裏的時候,看到白小詩躺在床上,前一秒他高興得無以加複。後一秒卻像掉進了人間地獄。
“就算那個男人是你兒子的父親,也是你現在的男朋友。但也不要隨便的在屋裏做那種事。因為這房子不是你自己的,是屬於房東的。”
可能是因為吃醋,嫉妒吧。他才會忍不住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不用說得太明白,白小詩自己也清楚。她無法狡辯,事實剛才差一點,歐陽盛就真的在這裏要她了。
“就算你是這裏的房東,也不準隨便進入我女人的住處。”歐陽盛從廚房裏,端著熬好的紅糖水,在走進客廳的時候,遇到出去的張天淩。他言辭霸道又冷酷的警告於他。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張天淩也是屬於硬骨頭的那種人,就算被歐陽盛打了,他也不願意服輸。
“”歐陽盛冷著一張臉,他嘴巴那麼硬,那麼臭。他真想再揍打他一頓,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小詩從床上起來,還站在臥室門口,目睹著門口的他們。
看在白小詩的麵子上,他暫時不跟他計較。端著紅糖水,跟益母草的藥,向裏麵的臥室走去。
“誰讓你下床的?”歐陽盛嗬斥她一句。一手端著碗,一手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往裏麵帶。
她小腹痛得全身無力,剛被他拉著,雙腿自然的軟了一下。歐陽盛連忙將拉著她手的手,轉移到她的腰身,緊緊的摟著。
“藥店的女導購員說了,你把這個喝下去,肚子就不會那麼的痛。”他扶著白小詩坐在床邊,然後將碗遞給她。
“這是什麼?”她盯著碗中,一大塊深色的東西,水還呈淡紅色的。
“紅糖水,我熬過的。”他坐在她的身邊,捧著她捧著碗的手,湊上嘴巴,對著碗中的熱氣,輕輕的吹了吹。
“你熬過的紅糖水?”她有些震驚,這種熬過的紅糖水,她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熬過的,還有這麼一大塊?女導購員沒有告訴你,應該把紅糖全部都熬化嗎?還有你哪裏來的錢,買藥還有紅糖呢?”
她是故意這樣質問的,想知道這個男人,被別人誤會的滋味,到底是如何的。
“你管我怎麼買到的,你現在隻管喝,喝了肚子不痛就行了。”他連勸別人喝點東西,都是那麼的霸道,這一點是白小詩一輩子,都無法學會的。
“你手上的戒指呢?”她一把抓起他的手。
從她認識歐陽盛以來,她就見他的食指上,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此時突然不見了,他肯定是拿去換藥了。
“讓你別管,你還一直問。喝吧。”他收回自己的手,將碗湊近她的嘴唇。“我把益母草的藥放在一起了,你喝了肯定肚子就不痛了。”
“”白小詩沒有喝藥,注視著他麵頰的眼睛,刹那間泛起了淚光。
歐陽盛身上戴的首飾其實不少,像手表,戒指之類的,他幾乎每天都會換,但食指上那杯戒指,卻好像從來都沒有拿下來過。
她深信那枚戒指,肯定對他的意義不一般。
“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藥,你看一眼肚子就不痛。生病就得吃藥,懂嗎?”
“”她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鼻子突然有些酸澀。忍不住本能的環著他的手臂,腦袋依偎在他的肩上。
終於有一次,在這個房間裏,她生病了,有人這般貼心的照顧她了。她不在是一個人孤單的承受。
“幹嘛?”歐陽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感動了是嗎?感動的話就記得你男人我的好。趕緊喝。”
他端著藥碗,親自喂她喝下去。
“全部都喝完呀,把紅糖也吃了。”他見碗裏,還剩下那麼大一塊紅糖,擔心她不吃肚子還會痛。“你剩下這麼多,豈不是浪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