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清理過的痕跡,應該是被警方處理走了。
“歐陽盛你在哪裏?求求你出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後悔了,後悔現在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我不愛湛亦致,我真的不愛他,我對他隻有歉疚,我愛的人是你盛”
她站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叫喊。
雨聲,警鈴聲很大,將她的聲音,全部都給淹沒。
應該找的地方,她都找了,沒有找到歐陽盛的屍體,也沒有找到他的人。她想到了景浩然和保鏢說的話。
歐陽盛把前麵的護欄撞斷了,興許車子掉進了急流中。
“盛”她趴在護欄上,張望急流上的情景。
河岸很寬,很大,目測根本無法估量裏麵的水,到底有多深。
“救命啊,這裏還有傷員”
河岸旁邊的草坪裏,傳出有人呼救的聲音。
白小詩從小路下去,因走得太急,人直接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草坪裏有一男一女,女人沒有什麼大礙,男人的頭上,卻流著很多的鮮血。
“我是醫生,不要害怕。”雖然知道,現在的歐陽盛,也在生死一線,但對於求助的傷員,白小詩真的沒辦法棄開。
她從男人的襯衫上,撕扯下來一塊布料,然後替他包紮。
她隻是一個心理醫生而已,嚴重的傷勢,她處理不了,隻能簡單的幫他包紮一下。
“謝謝你。”女人感激的看著白小詩:“你脖子上也受傷了。”
“沒關係。”白小詩用手撫摸了一下脖子,那應該是剛剛從上麵滑下來摔傷的。“你們在這裏,還有看到其他傷員嗎?”
“我們的車掉進了河裏,還好車窗一直都開著,才僥幸爬了出來。我有看到好幾輛車,裏麵都有人,直接沉入了急流之中。”女人想起剛剛的一幕,現在都還充滿了恐懼。“不過,剛才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全身是血,躺在那邊的”女人用手指著對麵的草坪。“他怎麼不見了?”
“他?你指的是一個男人嗎?”白小詩緊張的隨著女人的手望去。
“是一個男人。”
“我去看看。”白小詩起身,腳上的鞋陷阱了泥坑中,她直接光腳跑過去。
好人都是有好報的,她若不起好心,下來幫助這對男女,說不定她就不會知道歐陽盛的下落。
即使他們所說的那個男人不是歐陽盛,總比一點線索都沒有要好。
“歐陽盛你在哪裏?求求你出來好不好?盛你在不在這裏啊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走了,再也不走了盛”
白小詩在雨中尋找,呼喊。大雨磅礴,加上旁邊的急流河,她的聲音,變得特別微小。
正當她失望,無力癱坐在地上時,突然耳邊發出一陣異樣的草叢聲。
長得十分茂盛的草叢,整個壓倒了一片。地上還有拖行的痕跡。
“盛,是你嗎?”白小詩跑過去,隻見一個全身都是泥水,跟血水的男人,平躺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尖銳的石頭,一遍又一遍,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的皮膚刮擦。
刺目的鮮血,沿著男人的手臂流出來。把他身下的青草,都染成了紅色。
“盛不要”白小詩看清楚了他的麵容,那張臉自然是歐陽盛無疑。
“”歐陽盛冷酷的眼神,如嗜血的魔鬼,在白小詩想要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舉起手中的石頭,警告著她不準過去。
他的眼神太過恐怖,布滿了櫻紅的血絲,陰冷得令人心中發寒。
在威脅白小詩不準靠近他時,他拿起手中的尖頭,再一次用力的劃著自己的手臂。
手臂早被他磨破了皮,露出血肉。他好像沒有知覺,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若不這樣自殘自己,他應該會更加難受。痛苦。
“盛,你這是做什麼?求求你不要”白小詩怎麼忍心,看到他這樣折磨自己,她向他撲過去,想要奪走他手中的尖石。
歐陽盛攥緊手中的尖石,防止被白小詩奪走。他像失去了理智,對於撲過來的白小詩,顯得十分的抗拒與憎恨。
一怒之下,他反手將白小詩,用力的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