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返回臥室裏,精心整理了一下被子,弄成有人睡覺的視覺感,再放了一條黑色的圍巾在枕頭上,做成是她腦袋和頭發的假象。並且讓臥室裏的燈一直開著。
入秋的天氣,在東城有點冷,再加上此時是夜晚,那就更冷了。
白小詩站在公寓大門口對麵的街道上,下意識的拉攏胸前的針織衫外套,拿出手機,準備給湛亦致打電話。
手機裏麵傳出‘真愛’那首歌曲,高氵朝部分的彩鈴。這是白小詩和湛亦致學生時期,最喜歡的一首歌,當然更是白小詩的最愛。
之前歐陽盛的手機彩鈴,可不是這個音樂。他是故意的吧?故意把這首歌,設置成了他的彩鈴。
當她急切等待時,突然後背攏上了一層溫熱。她嚇得猛然回身,隻見湛亦致已出現在她的身邊。而他手裏的外套,貼心的披在她的身上。
因為驚嚇她下意識的摔開身上的男人外套,等她看清楚之後,才發現那是湛亦致。
湛亦致沒想到自己的出現,會讓白小詩嚇成這樣。
他彎腰下去,將地上的藍色西裝外套撿起來。抖動了一下上麵的灰塵。然後向白小詩靠近一步,紳士的拿起外套,準備再一次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我不冷。”她趕緊後退一步,回避著他對她的好。
“真的不冷嗎?可是你的手,卻是那麼的涼。”剛剛在為她披外套的時候,手無意中輕碰到了她的手臂。中袖的針織衫,並不能暖和她的身子。
“”白小詩不語,反正就是不會接受他的好。
“那好吧,我們去餐廳說話。”見她一臉的堅持,他不在逼迫她,將外套優雅的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紳士的帶她去,早就訂好的餐廳。
他沒有騙她,所訂的餐廳確實在東城公寓的對麵,能夠在這個地段開酒店的,自然環境優美,高端大氣。
因為知道白小詩喜歡靠窗而坐,所以他訂的位置,就是窗戶邊上的。
隻是偌大的酒店二樓,除了他們倆,卻再沒多餘的客戶。
湛亦致是把這裏包場了嗎?並不隻訂了一個位置?
“你想吃什麼?我點了你喜歡吃的牛排,黑椒的。要嗎?”在服務員送來紅酒時,湛亦致抬頭詢問坐在自己對麵的白小詩。
他拿起紅酒瓶,親自為她倒酒。然後示意服務員,不用再旁邊侍候,退下去就好。
“我不喝酒。”她見他把其中一杯紅酒,推向自己的跟前,她冷淡的拒絕。“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不等湛亦致再開口,她便急切的說道。
“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坐一會兒嗎?那麼害怕歐陽盛?他有限製你的自由?還是像以前一樣,逼迫著你不準離開他,指定的地方半步嗎?”湛亦致蹙緊眉頭,對於她口中的話,顯得有些反感。
“不是,他沒有限製我的自由,是我自己想馬上回去的。”她是不想讓歐陽盛知道,今天她有出來見他,否則歐陽盛一定會誤會。
她現在很愛很愛歐陽盛,不想因為任何事,而讓兩個人鬧不愉快。
“回去做什麼?回去還不是一個人,呆在那個空曠的房子裏。今天晚上歐陽盛是沒有空,再回到公寓了。”他因心中不爽,而把手中杯子裏麵的紅酒,一口全部都喝進肚子裏。
“你什麼意思?”他的話讓她連想到了,歐陽集團旗下服裝工廠失火一事。
“你那麼聰明,還需要問我嗎?”他了解白小詩,或許比歐陽盛還要了解她。
她既然願意心甘情願的呆在歐陽盛身邊,肯定是因為什麼把柄,或者是真愛。可一旦她愛上對方,就會想盡辦法的對自己愛的那個人好。
歐陽集團出了那麼大的事,白小詩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她和歐陽盛在歐陽山莊住了一個多月,突然之間他們搬回到東城公寓裏來,很明顯是她的主意。
“歐陽集團旗下的服裝工廠失火一事,真的是你幹的嗎?”白小詩在情緒激動之下,伸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詢問。
“”他沒有說話,目光下意識的停留在她握著他手臂的手上。沒想到她與他的親密接觸,是因為憤怒,因為指責和質問。“那又如何?就算是我做的,別人有證據嗎?隻會認為歐陽盛是一個廢物。根本就不配做東城之王。一點小事就把他擊垮了。”
湛亦致在白小詩的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私欲跟手段。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讓我覺得現在的你,變得好陌生。湛亦致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白小詩內心有些抓狂,眼前的湛亦致,她像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他的眼神,冷得嚇人,沒有曾經的溫文如玉,沒有一點陽光的味道。她比以前歐陽盛在她眼中還要可怕。至少,歐陽盛從來都不會在背地裏對別人捅刀子,他所做的事會讓那些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