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我不會逼迫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更不可能強迫你跟我在一起。”他一字一字,對她說著一些像定心丸之類的話。
他鬆開摟著她身體的手,從而握著她的雙肩,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將她額頭前,一縷烏黑的發絲撫開。
在她連緩神的機會都沒有時,他捧著她的臉頰,湊上嘴唇,在她的額頭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餐廳角落的黑衣保鏢,拿著手中的相機,連續拍攝著他們倆在一起的親密畫麵。而被湛亦致親吻的白小詩,卻完全不知道這一幕。
回過神來的白小詩,趕緊把他推開。伸手急切的把額頭上,屬於他的唇印擦拭掉。
“朋友之間,是不應該這樣的。”她很不適,臉上泛起了紅暈,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尷尬。
“不應該怎樣?一個禮儀的吻嗎?隻是親吻了一下額頭而已,在國外禮儀之吻,還會親臉頰,甚至是嘴唇”
“夠了,那是國外,不是國內。”她打斷他的話。“希望你能夠記住,你剛剛對我說過的話。不要再做一些,讓我失望的事情。如果以後沒有重要的事,請你不要單獨給我打電話了,我不希望盛他對我所有誤會。”
說完,白小詩頭也不回的向餐廳門口跑去。
湛亦致冷漠的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喉嚨中發出一聲冷笑。
“誤會?”他要的就是讓歐陽盛誤會她,不是嗎?
他湛亦致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別人怎麼對待他,他也會怎麼還回去。
之前歐陽盛在公園裏,讓保鏢把他打得半死。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總有一天,他會讓歐陽盛跪在地上,苦苦乞求他。讓他放過他的。
白小詩跑出餐廳,一口氣直奔東城公寓。她脫掉腳上的鞋子,在房間裏四處尋找著歐陽盛的身影。
還好,他並沒有回答,房間裏空蕩蕩的,跟她出門前一樣。
她跑進臥室,將床上的黑色圍巾拿出來,整理好床鋪。特意站在臥室的落地窗戶前,麵向對麵歐陽集團大樓。
歐陽集團的大樓比東城公寓的大樓要高很多,所以她無法看到,屬於歐陽盛的辦公室裏,目前的情況。相反,若歐陽盛正在辦公室裏,想要觀望她在這裏,就要輕鬆得多了。
同一時間,歐陽盛此時正在服裝工廠的第一線,完全沒有時間,回到集團的辦公室裏。
湛亦致從保鏢的手中,接過剛剛拍下來的照片。
照片照得很清晰,鏡頭下他吻著白小詩的表情,顯得特別投入。不僅如此,就連白小詩在他的跟前,看起來也很隨意。就仿佛他對於她那個看似紳士的吻,實際上是特別親密無間的。
湛亦致拿著自己的手機,對著照片拍了幾張,然後打開通訊錄,找出歐陽盛的手機號碼,將照片發送了出去。
他可以不糾纏白小詩,但他可以讓歐陽盛,對白小詩產生誤會,從而讓歐陽盛疏遠白小詩。那樣他就有機會,把她奪回來了。
黑夜下。
歐陽集團旗下服裝工廠,正對麵的道路上,停放著一輛黑色捷豹,坐在裏麵的男人,幽藍的眸子,深邃如幽冥地界的寒潭。冷得令人望而生畏。
車子的外麵,景浩然與四名保鏢,恭敬的守候著。一任對麵工廠的大火,熊熊的燃燒。
“叮叮”手機的短信,突然響了起來。
歐陽盛握著手機,緩慢的抬起手,按開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短信息。
信息的號碼,不是陌生的數字,而是他早就存儲的名字‘湛亦致’。
短信很快彈跳出來,畫麵中湛亦致親吻著白小詩的額頭,他們倆所站的背景,由紅色的玫瑰,還有浪漫的燭光所渲染。將他倆勾畫得格外優美,堪比最美的畫卷。
歐陽盛盯著這樣的一幕,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攥緊,幽藍的眸子,目光陰鷙,仿如從地獄而來,揮手間便足以令人死去。
半晌,他的眸子,微微眯縫成了一條線,直到把整個手機屏幕都磨滅為止。
他閉著雙眼,沒有把照片留下來,而是慢慢的將短息刪除。
內心的陰鬱,強製性的散開。他不希望因為這麼一張照片,而讓自己對白小詩,有任何的誤會。
睜開眼睛時,眼睛的餘光,還是剛剛那一幕,屬於對麵服裝工廠的火焰之光。
“少爺,整個工廠的a區全部都已經燒光了,b區還有c區,雖然已經救出了部分材料,可若想使用的話,還得再加工一番。”景浩然站在車子的窗戶前,恭敬而沉重的向歐陽盛報告。
不等歐陽盛回答景浩然的話,他的手機短息,再一次響了起來。
‘歐陽總裁今天晚上的晚餐,你可享用得好?餐廳裏的牛排,真的特別好吃。還有美女相伴。不好愜意。’
又是一條湛亦致發送給他的短息。
這樣的言辭,分明就是向他挑釁的。他若上了他的當,他就不是歐陽盛了。
可歐陽盛的脾氣,不就應該暴躁,多疑,心急嗎?
是,他的脾氣是如此,但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也很清楚對方,給他發這樣的信息,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