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親爹在耳邊咆哮著說出這些話,鄧恒的麵容愈發扭曲,趨近到了一個極致。
“說夠了沒有!”
鄧恒猛地抬起頭,衝著鄧成怒吼,“說到底,你不也跟他們一樣看不起我,說我高攀?呸,我哪裏比不上張婧,那個女人有我能賺錢嗎!”
鄧恒幾乎是發紅了雙眼,死死盯著鄧成,一個字一個字如同尖刀一般射出。
“要不是我點背沒生在一個有錢的地方,我現在肯定比那些隻會啃老的富二代富三代強多了!”
“鄧成,你還好意思埋汰我,我問你你有資格麼?你一輩子累死累活賺多少錢,有我這幾個月隨隨便便做生意賺得多?”
“我告訴你,等多過幾年,我鄧恒要讓那些人都得仰著腦袋來看我!”
兒子的叛逆狂妄自大,氣得鄧成捂著心口大大後退一步。
“好,好!你可真有本事,我管不了你,我沒資格管你,那就請你這個未來的大人物給自己留點臉,不要連累我們七老八十的鄉下人跟著被人看不起!”
要知道,呂良琴過來說的時候,鄧成有多氣。
是,他這一輩子是窮,是沒用,可是他自食其力,從來沒叫人看不起過。
熬過了大半輩子,現在倒好,就因為鄧恒追一個女孩子不成功,還要百般糾纏人家,甚至是碰瓷上了!
鄧成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英名全毀在這個逆子身上!
“放心,老子才不會要別人碰過的東西。”鄧恒語氣裏滿滿的厭惡,“張婧跟了那個人模人樣的小白臉,嗬,將來她一定會後悔的!”
看著父子倆總算是沒有氣力繼續打下去,白偉鳳趕緊扶著兒子起來進房間。
她翻箱倒櫃才找出藥酒,看著兒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心疼得眼淚汪汪。
“你爸真是,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下手這麼重呢!”
鄧恒疼得呲牙咧嘴的,聽見這話,嗤笑一聲。
“剛怎麼不見你幫我呢?”
現在心疼有個屁用。
白偉鳳縮了縮脖子,“你又不是沒看見你爸剛剛那樣,可嚇死我了,他啥時候發過那麼大的火啊,我要是幫忙……萬一他下手更狠怎麼辦?”
鄧恒壓根就不信這話。
雖然白偉鳳在家裏是護著他這個兒子,說到底,白偉鳳最在意的還是自己。
要不然當初開店找她借錢她也不會不答應了。
要是當時她給了錢,還有今天這些破事?
至於張婧……早就被他拿下了。
女人麼,不就是愛那幾個臭錢,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
看看白居亦,呂良琴那麼潑辣,一心就隻想著自己兒子,當初白居亦說結婚就給結婚,現在小日子過得多好。
瞧著鄧恒幽幽的冷笑,白偉鳳心裏也有些瘮得慌,心虛極了。
她擔心兒子多想,趕緊開口轉移他注意力,“兒子,這次你是真不想那個張婧了吧?”
鄧恒翻白眼,“我長得那麼像傻叉,幾次三番送上去給那老女人打臉?”
白偉鳳心裏默道:你不就白送了好幾次麼。
這話她可不敢隨便說出來,不然鄧恒準翻臉。
白偉鳳趕緊說,“媽當然知道你不會,這就是隨口問問,其實兒子啊,你要想找對象,還是找點靠譜的。”
鄧恒嘲笑,“靠譜的,就你說的那些鄉下妹,邵鶯鶯?”
他以為白偉鳳又想把白居亦不要的垃圾塞給自己。
“當然不是了,之前你不是說了瞧不上鶯鶯嘛,我一琢磨也是啊,鶯鶯哪裏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