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沒事,他跟你開玩笑的。”我上前挽住潘曉甜的胳膊。
潘曉甜這才緩過來。
“我的天呐!”她說道,“長歡,我終於知道七哥的眼有多毒了。”
呃……她腦回路真的好奇葩哎!
潘曉甜追上國仔,沒事人一樣衝他傻笑。
“國仔啊,什麼時候有空也教我兩招唄!”她笑著說道,“你看我長的這麼漂亮,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色狼,你教我兩招防身好不好?”
呃……她果然不是普通人!
話說,天下之大,奇葩怎麼都聚集到我這裏來了?
“別吵吵!”國仔突然頓住腳步,“目標在前麵左手邊第二個檔口中間的展示區!”
我一驚,下意識地拉著他們倆躲進旁邊的檔口。
“在哪呢?”潘曉甜拉過一件衣服擋著臉,悄悄伸頭向那邊看。
“灰色衣服,帶口罩的那個!”國仔說道。
“我的天!帶口罩你也認得出來?”潘曉甜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換了皮都認得出來。”國仔說道,“當初跟著師傅練眼力,要在一分鍾之內從一盤飽滿的綠豆裏找出一枚癟豆,才算出師!”
“哇,你師傅他老人家也太變態了!”潘曉甜感歎道。
國仔眼一瞪,我趕緊攔住,“別鬧了,先幹正事。”
我們借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衣服遮擋,慢慢地挪步到國仔說的那個檔口的隔壁,透過縫隙往裏麵看,果然看到了陳世炎和韓玉誠的身影。
他們倆正好拿了兩件衣服進了更衣室。
兩個檔口的更衣室隻隔一麵牆。我飛快地取下兩套西裝塞進國仔懷裏,推著他進了這邊的更衣室,潘曉甜也擠了進來。
狹小的空間一下子填的滿滿,我們三個擠擠挨挨地站著,同時把耳朵貼在牆板上。
“……她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陳世炎在那邊說道。
“都是什麼症狀,嚴重嗎?”韓玉誠說道。
“掉頭發,嘔吐,反胃。”陳世炎說道。
潘曉甜猛地回頭看我,一臉的擔憂。
“我假裝的。”我小聲騙她,她點點頭,又貼回牆上。
“症狀是對的,估計再過一些時候,就會有手腳無力和嗜睡的反應,什麼時候你見她咳血,時候就差不多了。”韓玉誠說道。
潘曉甜雖然已經相信我是偽裝的,還是忍不住握緊我的手。
我示意她不要慌,自己心裏卻一陣抽搐。
“那現在怎麼辦?”陳世炎說道,“她不但發現了你,還開始和我鬧騰,非要找孟大夫複診,而且,我越來越懷疑,現在的長樂大藥房跟她有關係,你說,有沒有可能她也在跟我玩虛的?”
我心頭狂跳。
“不可能!”韓玉誠說道,“她有多傻你不知道嗎?她發現我那隻是個意外,大不了我以後躲遠一些,而且她找到我意義也不大,不就是那一百多萬嗎,遺囑她也沒見過,除了我,這世上再沒有人知道那份遺囑。”
“說到遺囑,連我都沒見過,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讓我看一眼嗎?”陳世炎說道。
“不行,為了以防萬一,我藏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謹慎起見,她不死,遺囑就堅決不能拿出來。”韓玉誠說道,“而且如果我出了意外,這遺囑將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好狡猾的老狐狸,他這是給陳世炎敲警鍾呢,提醒陳世炎別動歪念頭。
“那你今天再給我交個實底,我們這樣幹到底能得到多少錢,這都幾年了,錢少了我都覺得有點不值。”陳世炎說道。
韓玉誠那邊沉默了半晌。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陳世炎倒吸一口冷氣。
應該是韓玉誠給他比了個數字。
“我以為那十三個房產證就已經夠多了,原來還有啊?”陳世炎說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怕你沉不住氣。”韓玉誠說道,“你就放心聽我的話,再忍三年也值得。”
陳世炎可能還處於震驚之中,半天沒說話。
“說到房產證,我建議你還是交給我保管。”韓玉誠說道,“畢竟放在你家不是太安全,她隨時都有可能發現。”
“不可能!”陳世炎說道,“我放的很隱秘,三年了她都沒發現,你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想打別的主意?”
賤人,還挺機靈的,知道防著韓玉誠。
“到現在你還沒有完全信任我?”韓玉誠說道,“你別忘了,我女兒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那又怎樣,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拋棄了她們母女嗎?”陳世炎說道,“要不是你後來的老婆看出你的貪婪跟你離了婚,你會回來找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