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早已經過人事,但還是有些生澀,陸總卻意外的對我很滿意,也許,正是我的生澀取悅了他,讓他覺得我沒有別的姑娘那麼逢場作戲。
至此以後,他每回來,都是點我作陪,除了應付的費用,他還會私下裏給我很多小費。
黑子說的沒錯,一晚上就夠我一個月的花銷。
但是,我並沒有藏私,每次陸總走後,我都會第一時間找到二姐,把所有的錢放在她麵前。
她從不點數,每次都從最上麵拿走三張。
“我看中的不是錢,而是你的心意。”她說道,“有很多姑娘,收到小費以後,都千方百計的藏起來,有的藏在襪子裏,有的藏在內衣裏,有的藏在頭發裏,但是,無論她們藏在哪裏,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這整棟樓裏,有上千個針孔攝像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包括你們和客人玩的什麼花樣,玩了多長時間,我都了如指掌。”
她說的雲淡風輕,我心裏卻震驚不已,一麵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慶幸,一麵又因為**被窺視而感到羞辱。
但我並不敢有任何不快的表現,畢竟,賣都賣了,還怕人看嗎?
因為有陸總的青睞和二姐的看中,我在這裏過的還算不錯,二姐甚至答應我,在陸總換口味以前,她不會再給我安排其他客人。
不管她此舉是為了討好陸總還是真心為我好,我都特別感激。
陸總對於二姐的安排也非常滿意,來的次數也更加頻繁。
我已經完全摒棄了最初的恥辱感,每天用盡心思取悅於他,期待著他對我的新鮮感能保持的長久一些,這樣,我就不用再被別的男人糟蹋。
陸總不來的日子,我抽空回去看了婆婆,她被黑子安排的保姆照顧的很好,她一直被蒙在鼓裏,以為我真的在服裝廠上班,而服侍她的保姆,是我預支了工資請的。
“現在像這樣有良心的老板不多了,什麼也沒幹就能給你行方便,你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就算不是為我,為了你自己以後的生活,也要好好幹。”每次回去,她都要這樣殷殷地囑咐我一回。
我也每次都認真地答應她,轉身默默地自嘲一番。
我又通過二姐找到了黑子,把欠他的錢和他資助我的錢都還給他。
黑子最終沒有要那一萬塊錢的利息。
“哥看出來了,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姑娘,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子。”他這樣說道,“雖然哥把你介紹到這種場合,那是因為哥本身也不光彩,沒有什麼光彩的門路,所以你也別怨哥,以後有什麼事,你吭聲,哥一定全力幫你。”
“黑哥,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怨你。”我苦笑道,“沒有你,我也不會好到哪去,現在起碼不用擔心生活問題,看你的麵子,二姐對我也照顧有加,我已經知足了。”
“好妹子,你能這樣想,哥很高興。”黑子說道,“人生短短幾十年,隻要想開了,過著也很容易,咱們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管稀裏糊塗過就行了。”
是啊,不然還能怎樣,前無出路,後無退路,隻能在這泥潭裏打滾了。
這樣過了半年,陸總忽然不再來了。
二姐找到我,說陸總的公司開到了海外,他出國了。
我心裏空落落的。
倒不是我對他動了真情,實在是因為,我知道,以後恐怕沒這麼舒坦的日子了。
從那以後,我很少再遇到願意長期包我的客人了,二姐雖然對我照顧有加,但也不得不把我一次次推給不同的客人。
所幸的事,經過這麼久的曆練,我也漸漸上了道,懂得了曲意逢迎,眉高眼底,隻要小心應酬,也沒有多麼難搞定的客人。
漸漸的,我的名聲傳開了,很多客人慕名而來,我成了二姐手下最炙手可熱的姑娘。
我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小費也拿的越來越多,常常有客人為我一擲千金。
我依然像最初一樣,每次收到小費都第一時間拿給二姐,而她,不管多少,仍然隻拿三張。
她說,我是她帶過的最守規矩的姑娘。
她說,守規矩的人就應該比別人得到更優厚的待遇。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在這迎來送往間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前塵舊事,忘記了我曾經那樣的愛過一個少年。
歲月流轉,也不知過到了哪年哪月,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
那天,有個熟客請客消費,說是要談一筆大生意,讓二姐精心準備十個姑娘,供他的客戶挑選。
因為出的價錢高,二姐第一個就挑了我,另外又選出九個姐妹,帶著我們去了VIP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