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縫針不能打麻藥,很是痛苦。寧婉白握緊了顧邵謙的手,一直給他加油鼓勁,看著血腥的一幕,隻覺得心疼。
顧邵謙卻說沒事,讓她出去,不要看。
寧婉白惡狠狠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磨著牙說:“好好的傷口怎麼會裂開了?肯定是你沒好好照顧自己,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賬。”
簡思恒也追問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傷口怎麼會裂開了?
徐猛隻能一五一十的說了,原來是剛才顧邵謙在下麵送走了人,在人群中好像發現了柳昌風。當時他來不及喊人,立刻去追,結果因為用力過度,傷口裂開了。
“柳昌風呢,抓住了?”
徐猛遺憾的說:“我們追到之後,發現隻是一個跟柳昌風長的很像的人。”
簡思恒也揶揄道:“醫院裏人員複雜,柳昌風怎麼可能自投羅網跑到這裏來?你是不是想抓人想瘋了?”
顧邵謙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話。
傷口縫合好,光是擦傷口的紗布都用了一大堆,醫生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
顧邵謙給徐猛使了個眼色,讓他直接把醫生給攆出去了。
簡思恒本來也想多說他幾句,又怕也被扔出去,就帶著柳若軒回去,說明天再來。
等所有人都走了,寧婉白自己把病房裏打掃了一下,不理會躺在病床上的某人。顧邵謙叫她過去,她也隻給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顧邵謙知道她在氣什麼,就裝作很柔弱的喊:“我渴了。小白,給我倒水。”
寧婉白到底心軟,一邊倒了水拿過來,一邊又嘮叨:“你不是很能嗎?你自己起來倒水啊。受傷了還想著抓壞人,你這麼損壞我的財產,經過我同意了嗎?”
說著,還一指頭戳在他另一邊胸口上,讓他抖了一下。
顧邵謙被說的雲裏霧裏,抓住她調皮的小手,在大手掌裏摩挲:“什麼你的財產?你這丫頭又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話?”
寧婉白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他不給,她又怕用力過猛會牽扯到他的傷口,隻好任由他抓著。
“你都要進我家門了,當然就是我的財產。你這樣不顧自身安危去抓人,損壞了,不就是我的損失?你說,你不是損害我的財產,是什麼?”
顧邵謙被說笑起來,捏住她的下巴,把人拉過來,輕聲道:“什麼叫入你家門,不是你入我家門嗎?”
寧暗白用力把下巴往旁邊扭:“不願意進我家門就算了。”
“你這丫頭,好了,我當時隻是太著急,以後不會了。”
知道經過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寧婉白表麵看著沒事,可其實都很害怕擔心,就怕她身邊的人有個什麼閃失。
所以她才會以身作餌,打算親自報仇,免得再連累身邊的人。
現在見到顧邵謙為了抓柳昌風受傷,她肯定又自責了。
“小白,我會保護好自己,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想要保護這個女人,就必須先保護好自己,這是他最近才明白的道理。
寧婉白靠在他的胳膊上,輕聲說:“如果你出事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像你一樣照顧我關心我,所以,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好,我保證。”
兩人依偎在一起,寧婉白把妹妹懷孕的事說了。
顧邵謙還說被簡思恒趕在前麵,他們也要抓緊了之類的。
寧婉白笑著唾棄他,不過自己也對孩子充滿期待。
但是半夜裏,柳若軒就發了高燒。寧婉白聽到他說夢話,半夜嚇醒了,趕緊叫醫生過來。
醫生過來檢查,發現他是感染了。
幸好問題不大,不會有什麼危險。打了點滴,守了半夜,燒退下去,顧邵謙的臉色也好多了。
醫生說是顧邵謙太勞累,又弄開了傷口,勒令他臥床休息。
寧婉白嚴格執行這句話,之後就把他看的死死的。
而嘈雜的舊居民小區裏,柳若煙在一個公寓裏焦急的踱步,時不時的往陽台外看一看。
等了好久,才終於有人敲門,她在貓眼裏確認了之後,才把門打開。
“你跑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柳昌風進來摘了帽子才嘲諷道:“我不回來,你不是更高興?這樣就沒人逼你做事了。”
柳若煙神色慌亂了一下,才說:“你別這麼說,你畢竟是我哥哥。不過你讓我做的事太難了,寧婉白身邊有保鏢,而且她自己也很警覺,很難下手。”
柳昌風想起白天在醫院的事,也知道這件事艱難。但是他不甘心,他必須把那個害了他的賤人弄死。
想著,又看了看妹妹。
“少不得,要你犧牲一下了。”
柳若煙立刻後退:“你,你想幹什麼?啊啊,嗚嗚!”
屋裏響徹著壓抑的痛呼聲,沉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