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弟弟輕輕轉身,手中握著一個世界樹臨走時的回禮,樹上所結的第一個青春蘋果,他塞給小望,笑著害羞地說:“姐姐,本來就隻想唱給你一個人聽的,這回禮也給你吃吧。”謝謝啦,小望親了一下白虎的臉頰,對方紅著臉看向別處。白虎弟弟用手指掐斷了頭頂上一根汗毛拿出來,另一隻手淩空畫了個符印在地麵上,金光閃爍,西方屬金嘛,這是交換符咒。符文一陣恍惚,再度清晰時,一滴乞力馬紮羅山顛峰最深處之雪已經交換了那根毛毛,彙入綠石,結為晶體。另外因為那毛毛的靈力非常之強,還有別的回禮——非洲第一顆照到陽光的鑽石,特獨的靈力閃著無聲的輝光,隻是肉眼看不見罷了。
接著是紅月,白虎弟弟把陽光之鑽掂了掂,直直拋上天空,其後曳起極細的白色航跡雲,白虎用靈力使它直直撞上了九天上銀色的月亮。相撞的瞬間,法術生效,天色變幻了一下,就像老天爺眨了下眼,紅月露出了彤紅慵懶的臉頰。碧石滿足了啟動的條件,緩緩旋轉奪目綻放,嫦娥靚麗幽怨的幻象施施然拖曳著裙裾,降臨在仙客來石淡泊靈動的雪水靈光中。“白虎神君,你們的努力可以值得這月中桂木了,拿去吧。”一節古樸虯結的樹幹,溢著千年以上的桂木沉靜醇厚的木香,遞到小望手中,仔細看來,上麵還凝著些許薄霜。“嫦娥姐姐,這霜是?”“銀河明霜呀,兩位小家夥,後會有期。”嫦娥莞爾一笑,輕輕地消逝。
“這兩樣最難弄到的有了就好,憑我身為四靈的常識和感知,別的幾樣我都知道在哪。”白虎搖頭晃腦,好不得意,細細地說明,“姐姐。暘穀扶桑,在凡界一次山盤古之殿。大椿古樹,在陰陽象境的能之懸崖,在天界玄光大人的家宅梔園裏也有大椿木窗框。靈獸之國地處四象境交叉之地,火龍小哀的煙息就是四象境虛煙。雪龍清淚自然是雪龍小寒的眼淚。黃泉烏冰在天界隱星背麵的靜止之城。”唔,小望聽了這些所在,感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由易到難地來吧,她新近被加封為香薰公主,決定用特有的薰香來交換朋友小哀和小寒(她們兩人看對方不順眼,但都和小望交好)的禮物。
腥紅色的廣玉蘭籽墜下,小望一把抓住,吹一口氣,流逸的風,籽粒微焦,曖昧而微有刺激性的香芬活潑而精致,稍有點幽幽的狂野。這款薰香,簡直是為小哀量身打造,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通紅雞血石小方瓶裏裝的她的煙息。微香黑色的小巧玲瓏的漿果,用指甲掐了一條痕跡,溢出乳白而晶瑩不定的汁水,那麼多,那麼濃烈,難以讓人相信那是那麼小的漿果裏所能盛下的。這種帶有小小的訝異的薰香,也博得了小寒一笑,好說歹說之下,才用田黃小罐盛來了幾滴她攢在懷裏的眼淚(雪龍一族留神收集自然情況下的落淚,是煉製上品靈藥的原料)。與此同時,白虎也跑了一趟能之懸崖的大椿林,折來了一枝新嫩的樹梢。
藍黑色的麥冬草果滾落,她從腳邊拾起,在指間撥動,一撚,果實熟了,滾燙而熨帖的芳香湧動。青春蘋果,咬下去哢嗑有聲,那麼清脆,露出粉白潤韌的果肉,很有嚼勁。為了換得暘穀扶桑,小望把留著沒吃的半個青春蘋果交給了以愛吃蘋果出名的小鯤(清虛道德真君化身),因為小鯤嫌隻有半個,隻好搭上了麥冬草果,以及送給小哀和小寒剩下的廣玉蘭籽和黑色漿果。終於成交,小鯤偷剝了點十枝扶桑的樹皮作為交換,靈力波動很不一般,怪不得他顯得小氣,要用那麼多東東才願意換。黃泉烏冰就更難到手了,在死亡後的仙人的歸所才有,沒有城主的許可是進不去的。
小望去找溜溜(廣成子化身,投靠靜止之城城主熒葉)求助,溜溜對中間勢力很有好感,也決定日後入住靈獸之國,就提供了一條信息,溜溜是因為部分體質被靜止之城同化才感知到的。白虎連玄光大人的家宅都可以清楚感知,卻不能感知無主的九丘之境。“武夫之境裏也生長著黃泉烏冰!”這消息讓人萬分疑惑,小望卻寧可信其有,就差這最後一樣了,她又抬起臉來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白虎弟弟,那是一種“我會盡力和努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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