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妝溫柔一笑溺愛地揉了揉她一頭柔順的發:“因為我替你研製的藥不會在體內殘留藥毒,將來不會危害到我們的孩子。”
“孩子?!”
“呀,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莫衛忠一行人又是一通跪山呼,歌舒薇則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不能置信:“可是我們不久前才在一起,怎麼……?”
這也太快了點吧?
“傻丫頭,我怎麼可能現在就讓你受孕,我說的是將來”梨妝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親手喂她含了一粒藥又回頭對那些跪拜不已的人說:“你們也別聽風就是雨,動不動就跪下萬歲千歲的亂喊一通,若這樣我可不敢隨你們出去,還是安安靜靜地在這裏和薇薇過日子算了。”
歌舒薇漲紅了臉趴在他懷裏,眉稍眼角都是幸福。
莫衛忠等人聽了梨妝的話,嚇得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將他領進黑色癉霧中,返回他們祖輩隱居的村落,生怕他反悔。
血脈測試對梨妝來說並沒有什麼驚險,不過是滴一滴血讓吸食過聖祖帝爺精血的冰蠱蠶吞食。冰蠱蠶吃到與聖祖帝爺血脈相近的血液不會有太多的反應,很快在冰盒中重新陷入昏睡。但如果它吞食到的血脈中沒有聖祖帝血脈的氣息,它就會異常狂燥地醒來,不肯再睡。
看到那條很快睡過去的冰蠱蠶,莫、淩、柳、商四家家族的族長們都麵露喜色,齊齊跪地再次高呼梨妝為萬歲。
這次他們山呼的聲音,顯得更有篤定了。
梨妝卻滿心發愁地回到了莫衛忠等人給他安排的住地,看著正在院子裏和族中幾個年輕女子玩得不亦樂乎的歌舒薇猶豫。
這些人無論男女老幼盡皆習武,且個個身手不凡,可以說是全民皆兵。再加上他們隱居在這裏,世代無憂無慮地繁衍,大家又都是自幼相處起來的熟人,彼此在尋常生活中的舉動都是默楔十足。而且他們祖上都是經過嚴格受訓的死士,這些人自幼接受的都是正統死士的訓練方式,無論暗殺或正麵對敵衝鋒陷陣的手段都很成熟。這幾萬精壯人馬,一次堪擋外世數十萬大軍。
最妙的是,這裏距離阜安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他帶他們殺回阜安京城,打歌舒驍勇一個措手不及,這樣的勝算固然很高。可這些人都是一根筋,認為帛玉既然傳給了他父王,而他父王又傳給了他,他就應該是名副其實的當朝皇帝。他不想做這個麻煩皇帝,更不想奪管成弦的皇位。
他更擔心的是,他這次出麵勢必要牽扯出歌舒薇;依歌舒夜的性格,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歌舒薇找出來。
他無法麵對歌舒薇,更無法想象萬一歌舒薇受刺激恢複了記憶,會做出成全他和歌舒夜之間兄弟之情的選擇。
他不想,也不能再失去她;因為她已經是他的妻子,終身唯一的妻子。
他沒有告訴她,在圓房當晚他就給自己種下了當年父王要求母親替他種下的那種情蠱,終身摯愛妻子一人,永不背棄。
可他如果不帶領著這些人,這些愚忠的人一定會自作主張,私自行動替他去搶這個皇位。到時候他們不明京中局勢,肯定是無論青紅皂白大小一鍋端,那後果不堪設想。
“梨妝哥哥你回來了!”歌舒薇一看見梨妝就飛奔過來,一頭撲進他懷裏,眼睛笑得彎彎亮亮的:“測試這麼快就好了嗎?”
梨妝低頭深深吻住她嫣紅柔軟的櫻唇,像要將她嵌自己的身體,與她成為一個人似的。
“有人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