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般算計,我自一劍破之!(1 / 2)

夜很黑,所以,江楚那一身如雪的白衣便格外的刺眼。

“什麼人?張府也敢亂闖?”

江楚剛剛走到張府的門前就被看門的小廝攔了下來,盡管江楚的賣相不錯,但看門的小廝卻並沒有給他麵子的意思,揚起的手指,就差沒有指到江楚的臉上了。

“我沒有亂闖。”看著門前的小廝,江楚認真的解釋道,“我隻是要進去而已。”

“哎呦,我說,你小子這是玩的哪一出?誠心來找事的?”輕蔑的將目光落到江楚腰間的佩劍之上,那小廝撇了撇嘴挖苦道,“怎麼,以為帶了一把劍,就了不起?信不信,我亂棍把你打出去。”

“不錯,帶劍沒什麼了不起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江楚很認真的讚同道,“但是,我帶劍就的確很了不起。”

按劍的手熟練的將腰間的劍解了下來,連鞘握在手中,然後,輕描淡寫的甩到了那小廝的臉上。

因為江楚帶劍很了不起,所以,那小廝就飛了出去,狗啃屎般的栽倒在地上,摔掉了好幾顆門牙,爬起來時,有些變形的臉上,沾染著塵土與血跡,雖然狼狽,卻更顯猙獰。

“來,來人啊......把,把這個紅蛋給我,哎呦,把這紅蛋給我打出去。”缺了門牙的小廝,說話有些漏風,眼中有些畏懼,張牙舞爪的大聲吆喝,頓時便將張府之中的護衛與下人都引了過來。

“什麼人?竟敢擅闖張府,不要命了麼?”

看著張家的下人一窩蜂的趕來,江楚的臉色依然非常平靜,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不是闖,我是走進來的。”

走和闖,有分別麼?

至少在這些張家下人的眼中沒有分別,所以他們抓起棍棒劈頭照著江楚的腦袋打了過來。

“打,給我打死這不長眼的家夥!”麵色猙獰的指揮著其他人下狠手,領頭的護衛手中哨棒帶起一陣破空之聲,直奔江楚的腦門。

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江楚手中的劍,驟然出鞘。

夜色之下,乍現的一點寒芒,如暗夜寒星,令人遍體生寒。

“噗!”

瞬息之間,率先衝上來的幾人哨棒齊齊折斷,咽喉之上也同樣噴出了鮮血,齊刷刷的栽倒了下去,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

劍很快,甚至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江楚的劍就已經回到了劍鞘之中。

然而那從咽喉上噴灑而出的鮮血與瞬間倒下的屍體,卻無疑提醒著每一個人,對麵這看似無害的少年,赫然是最冷酷的惡魔。

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眾人畏懼的表情,江楚慢吞吞的走到剛剛那小廝的身前,將那小廝嚇的跌坐到了地上,然後用劍鞘緩緩點到那小廝的咽喉之上,淡然開口道,“你剛剛說,要把我亂棍打出去,所以,你隻摔掉了幾顆門牙,而他們,想要打死我,所以,他們都死了。”

“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公平合理?”

咽喉被劍頂著,即便隔著劍鞘,那小廝也能感受到恐怖的寒意,當初就被嚇尿褲子了,哪還敢說半個不字。

“是......是,很公平,很公平。”牙齒有些打顫,那小廝用漏風的嘴連聲附和,哪還有半點方才的囂張。

“現在,我還要走進去,你們還要攔著我麼?”

緩緩抬頭,看向周圍已經被嚇傻了的眾人,江楚平靜的發問,仿佛這就是一件很好商量的事情,而且還特意子啊走字之上加重了語氣,來提醒別人,他不是闖,隻是走。

“你.......你是江楚!”

看到地上的幾具屍體,終於有反應快的想到了江楚的身份,整個人都嚇的差點跪下了。

作為張家的下人,對於江楚的事情,也還是有所了解的,張家少爺,張寅,張野都先後死在了江楚手中,甚至傳聞,江楚在荊州殺的血流成河,一連多少天,大街上都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被稱為劍之修羅!

隻是,卻沒人明白,江楚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不是說,江楚應該跟魏家在一起的麼?難道,張家的人也都已經被他殺了不成?

“你認得我?”目光落到說話的那護衛身上,江楚緩緩問道。

“是.......是!”感覺到江楚的目光,那護衛卻簡直覺得,落到自己身上的是刀子一般,渾身發寒,汗毛瞬間就炸了起來,冷汗流了一身。

“那你去告訴張行天,就說,我來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江楚悠然吩咐道,就如同吩咐自家的下人一般。

腦袋點的跟搗蒜似的,那護衛被嚇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向著後麵跑去。

而江楚也並沒有老老實實等著的意思,將佩劍重新在腰間係好,信步閑庭般向著府內走去,不徐不緩。

“江楚!!!你竟然敢到這裏來?”

片刻之間,張行天驚怒的聲音便從後院之中響了起來,憤怒的咆哮著闖了出來,身後,僅剩的幾個張家長老如臨大敵般跟著,手中緊緊握著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