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卿按著昨天的原路走出莊園,莊園很大,走一次大約需要二十分鍾。
但好在景色很好,到處都彌漫著溫和清爽的氣息,倒沒讓她覺的那麼浮躁和無聊。
從鐵藝大門出去,唐九卿從背包的側兜裏摸出了一包煙和一個鋼製打火機。
點燃,青灰色的煙霧在空中漂浮成了各種不規則的煙雲狀,凝結又散開。
她的煙癮有點大,這兩天在薄家憋的挺嚴重的,一出來就有些忍不住。
戴上一對藍牙耳機,打開潮流的電子音樂,雙手抄兜走的瀟灑不羈,如同一個街頭潮人。
十幾分鍾又很快的過去,終於到了通車的地方,唐九卿掐滅煙,把煙蒂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裏,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把帽簷往下壓了壓,再加上口罩的遮擋幾乎看不見臉,扣上安全帶後,輕啟櫻唇對著前麵的師傅淡淡的說道:“去沉淵國際。”
沉淵國際建立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商業中心,總高89層,是近幾年商業圈新竄出來的一匹碾壓式的黑馬跨國集團,總部建立在歐洲。
沉淵的經濟業務幾乎涵蓋各行各業,壟斷各大經濟產業鏈,甚至關乎著歐洲的經濟命脈。
有金融專家預測過,沉淵國際的市值和資本仍在不斷直線式上升中,股票行情穩賺不賠。
如果以這種趨勢無限不循環的發展下去,很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三年至五年內一躍成名為國內金字塔頂端上的第一企業財團,甚至是遠超行業巔峰,底蘊深厚的薄氏集團。
因此各大中小企業都對它的橫空出世而虎視眈眈,成為了帝都有頭有臉的老牌CEO們的眼中釘和肉中刺,不知道吃了多少閉門羹。
沒有人見過它的董事長是誰,這個人物低調而神秘,一般的商業合作和新聞發布會也都隻是總裁時歌和副總裁謝明勳出來應對。
雖然二人單從外表上來看年輕且人畜無害,做事卻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盡管合作案中開出的條件苛刻,但仍舊有各大企業集團對與沉淵的合作前赴後繼。
有很多媒體記者不知道在背後深挖和大輿論報道了多少次,都沒有任何成果,直到最近這段時間才稍稍平息。
四十多分鍾後,唐九卿給司機扔下了兩張紅色鈔票,像是沒聽到司機要讓她等等找錢的聲音似的,直接低著眉眼下車往大廈走去。
周邊盡是各種西裝製服或者是職業套裙的精英人士,打扮的精神奕奕,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感和優越感,走路的時候仿佛鼻尖都長在了頭頂上。
也是,能在這種高逼格的地方工作的人即使隻是一個清潔阿姨和保安人員到外麵也能被外人高看一眼。
唐九卿提了提肩上的黑包。
餘光劃過了緊隨在後麵十米開外的幾個黑色身影,略過,並沒在意。
前台,是個妝容精致的女人,五官立體,皮膚極白,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一套很普通的西裝套裙。
唐九卿慵懶的打量了一眼,這種顏值也算配得上前台這種做門麵和服務工作的職位。
前台美女雙手疊於腹前,站的筆直,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式微笑,雖是職業假笑,卻並不顯僵硬,“請問這位小姐,您有預約嗎?”
唐九卿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單手抄兜,帶著一絲遊戲人間的痞氣,“我叫唐九卿,預約了你們副總。”
“好的,那請等我確認一下。”
她打了個電話,恭謹的說了兩句,然後放下聽筒看著她。
“唐小姐,由我來帶您上去吧。”
唐九卿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手機,然後按滅屏幕,放回口袋裏,“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上去就行。”
前台美女聞言隻能止步。
她抄兜往裏走去,聽力極好,很輕易的就聽到了她剛走,後麵的前台處便開始的低語聲。
聽起來是關於她的,大體意思就是她那副打扮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正經的人,就跟那種在社會上玩樂的不良少女似的。
也不知道怎麼會認識副總裁這種風光霽月,矗立在雪山之巔的男人。
唐九卿把右耳的藍牙耳機又往裏塞了塞,步伐挺拽,進了員工電梯。
電梯人不多,空氣還算通暢,就是女員工的香水味偏廉價,庸俗又劣質,挺刺鼻的,她多看了兩眼。
到89層的時候,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總裁辦公室門口,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秘書提前接到了通知,和她主動打招呼,請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