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卿微微頷首,開門進去,辦公室大約三百多平,設施簡單,冷色調,基本上都是黑白灰三種顏色,窗邊放著一排蘆薈。
淺棕色的意大利純手工定製沙發上,俊美無儔的男人雙腿交疊,穿著一套高級定製的墨綠色西裝,胸口的黑曜石紐扣折射著冷光,溫和中裹挾著清雋與疏離。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半眯著,平添著幾分柔和的內斂與清絕,麵容暈染著一種妖冶邪魅的氣息,可以用矜貴的漂亮這一詞來形容。
男人的手骨骼分明,白皙的過分,左手食指和無名指上均戴著一個圖案怪異,鋒芒凜寒的指環,佩戴一塊兒百達翡麗的腕表,禁欲感中又夾雜著一抹暗黑係的感覺。
修長分明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猩紅色的火光徐徐燃燒著,吐出淡淡煙雲。
聽到門口的聲音,謝明勳神色慵懶的微抬起了頭,一層煙灰在煙灰缸上落下。
他叼著煙信步走過來接過了唐九卿的包放在寬大的檀木質地的辦公桌上,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直達眼底,“呦!寶貝兒來啦。”
唐九卿似笑非笑,“嘖,以前就說過了別老這麼叫我,你這麼皮你們下屬都知道麼。”
謝明勳吊兒郎當的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沙發上,唐九卿在他身側坐下,拒絕了他遞過來的一根黃鶴樓。
姿態隨意又慵懶的靠著沙發背,看了一眼擺手,“不用了,剛抽過了一根。”
門開,剛剛站在門口的秘書走進來,動作規矩,視線沒有亂瞟,來到他們麵前的茶幾上,放了一台價值不菲的香薰機。
秘書離開後,謝明勳眨著漂亮的桃花眼打量著她,“你這都多久沒來過了,我都差點以為你把沉淵還有我們給忘了呢,你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是自在逍遙,是不是泡狗男人去了?”
唐九卿嗯哼一聲,漫不經心的偏了偏頭,摘掉了頭上的帽子,漂亮的眼睛微垂著,有淡淡的香味兒傳來,神經都放鬆了許多。
漆黑的瞳仁如星辰大海,氤氳著空靈之氣,“泡什麼男人,沒什麼時間,最近事情有點多,項目運轉的都還正常吧?”
謝明勳挑挑眉,一邊說著又一邊漫不經心的打趣道,“嗯,還算不錯,自我們兩個接手以來,沉淵的市值相較於成立那年足足上升了百分之二十二,近期又簽了幾個大合同,我辦事,你還能不放心?怎麼著沉淵得薪酬也不低啊,我還得繼續靠著這個位置發家致富呢。”
漂亮的桃花眼內勾外斂,含著春色,又魅又邪的,掩蓋了幾分幹練霸氣的沉穩勁兒。
唐九卿應了一聲,餘光忽的撇過酒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既然薪酬還算滿意,那麼我們謝副總裁還不打算把你收藏的寶貝兒們給我開一瓶,不會這麼小氣吧?”
謝明勳恨死了她這個隻會抓重點的好眼神,隻得起身去辦公室一邊的小吧台後麵開了一瓶76年的法國酒莊珍惜窖藏的葡萄酒,非常不忍的分別倒入了兩個擦的鋥亮的高腳杯中。
拿過來一杯遞給她。
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薄唇微揚,冷笑,“貯存了好久了,一直都沒舍得喝,這次你回來我可算是沾了你的光了,不然,還不知道得繼續留多久。”
唐九卿接過,散漫的挑著黛眉,聞著杯內獨特的酒香,搖動著酒杯,仰頭喝下,猩紅的酒液滑過味蕾,有一種醇厚濃鬱的甜澀感,她微歎,“嘖,好酒喝起來果然就是不一樣。”
還沒等謝明勳說話,她繼續看過來,“話說你這個人還真挺有經商天賦的,沉淵走到今日你們兩個其實都功不可沒,我當初的眼光還算獨樹一幟,沒看錯人。”
謝明勳默認,看了她一眼,故作高深的指著頭部說道,“要經商,不僅是頭腦,還要多幾分商人獨有的圓滑,沉淵能有今天,我也隻是出了點綿薄之力而已,這還不是我們這兩匹千裏馬遇見你這個眼光獨道的伯樂了麼。”
唐九卿勾唇,又和他碰了一杯,手指在腿上輕點著,雲淡風輕的嘖了一聲,“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自戀還是謙虛。”
見男人蹙眉,沒有接話。
她頷首,繼續說道:“還有啊,員工的素質有待提高,看來你們崗前培訓的力度還是不行,錯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