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姓王的中年人親自出手，把原石固定放好，就開動切石機，用那呼呼轉動的輪盤在那石頭邊上輕輕擦了幾下，發出一陣聽起來就不爽的聲音。
磨掉了最外一層皮，卻見他將切石機往內一移，猛地切下了一大塊。
方乾林嚇了一跳，暗想：“要是這一車切下去，裏麵正好有玉還被切掉了一大塊，那就好看了。”
可惜，方乾林沒機會興災樂禍，因為根本沒看到玉。
之後，那中年人又磨了一下，方乾林還沒看清，就聽到旁邊有人道：“看到綠了，出玉了。”
“廢話，買十萬塊的一塊原石，肯定得有玉，隻是玉質好不好大塊不大塊罷了。”有人道。
“那也不見得，有些在外麵看起來是有玉，裏麵全是渣。”又有人道。
方乾林回頭看了看，又轉頭看那中年人繼續磨著，過得一會，眼看綠意越濃，那姓王的中年人就停了下來，問那戴眼鏡的中年人還要不要繼續切下去。按他的說法，這塊原石現在已經漲到百八十萬了，如果不想切，擔心切下去會是竹藍打水一場空，就可以直接轉手賣給別人。
那戴眼鏡的中年人道：“才漲十倍而已，切。”
這中年人倒是有底氣，於是，姓王的中年人繼續切。
之後，就露出一塊玉來，隻是，沒經過琢摸，看起來不怎麼好看，跟首飾店那裏賣的玉的光澤全不是一回事。
方乾林看不出什麼好來，但聽周圍的人說，是什麼什麼翡翠，價值好幾百萬。
“原來是翡翠啊，我還以為會有什麼羊脂玉冒出來呢。不對，聽說羊脂玉是軟玉，翡翠是硬玉，不同地方產的。算了，管他什麼玉，反正能賺錢就行了。”
方乾林看那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花了十萬塊錢買塊破爛石頭，沒多久，一轉手就賺了幾百萬，當下就有些激動，便也朝那堆沒標價的石頭走去。
方乾林東看看西摸摸，旁邊也沒人阻止。
事實上，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石頭上，剛才在切也了一塊好玉，其它人都眼熱，也都是來這邊看的。
方乾林趁機用牙刷的透視能力看了看。
的確能在某些石頭後麵看到一些綠意，隔著一厘米半厘米這樣就有了，肯定裏麵是有玉的，但到底那玉是好是壞是多是少，方乾林就完全不懂得分辨了。
何況，隻透視一厘米半厘米這樣，根本沒什麼用。
而且，看了一會，方乾林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這石頭，有些古怪。”
方乾林走過去，抱起一塊大石頭翻來覆去地看。
旁邊幾個人看了，就笑起來，一人道，這塊石頭看起來不大可能出好玉。有玉是肯定會有的，但不可能會出好玉。
方乾林撇撇嘴，真要完全不可能出好玉，怎麼可能有擺在這邊不標價？喊價肯定能好幾萬。
他也不吭聲，就上下打量著。
過了一會，又再翻另一塊石頭。
觀察了好久，終於確定了。
“這些石頭，被開過。”方乾林心中震驚。
“而且，是被開過了，然後再重新用什麼東西黏合起來的。雖然在表麵上看起來跟其它原石沒區別，但我隻透視，注意觀察，還是可以發現端倪的。更奇怪的是，這些被開過的石頭，透視十四十五毫米之後，根本沒看到任何綠意，而其它的石頭，或多或少都有些綠的，這是什麼情況？”
造假？
造得也太菜了一些吧？如果想讓別人上當，怎麼說也能弄出一抹綠來，讓人仔細看了之後就會覺得裏麵可能有好玉，然後才舍得花大價錢買下來。
但事實根本不是這樣。這些開過又封合起來的石頭後麵，根本就沒看到綠意。他一透視，就沒興趣買了。
方乾林沉默了一會，再仔細觀察周邊眾人的情況，很快就又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些開過的石頭，一般都不怎麼受人待見。有人看了，問過價之後，都覺得貴了，然後就搖頭，不舍得買了，再摸另一塊石頭。
“這麼說，開過的石頭，大都不受待見，這裏的人大都不看好。既然是這樣，造假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