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花紫魅這般想包庇綠濃,想必綠濃此人極為重要了。說來,她對那什麼綠濃的感覺並不好,她可記得當日她還將綠濃扔進湖裏了呢,那等囂張又不懂收斂且沒頭沒腦的女人,被人當了棋子使,也是正常!
不過,既然花紫魅想保她,她霧傾城自是願意出手一番,畢竟,讓花紫魅這妖孽欠她一次,也好將這傾城閣的花花草草換成藥花藥草!
“皇後娘娘,若要讓太子殿下心服口服確認楊侍妾便是真凶也不難,傾城對毒理倒是頗為精通,讓傾城來處理此事,傾城保證半盞茶功夫就可找出真凶!”傾城淡淡的望著皇後,精致的眉目間有無與倫比的自信閃爍。
皇後微微一怔,眸色微微變冷。她直直的盯著傾城,道:“太子妃會毒?”
傾城笑了笑,坦然從容:“不僅是會,是甚精!傾城見娘娘麵含脂粉,但那脂粉卻掩不住皇後娘娘麵色的微白。想必,娘娘是很早就中過一毒,後又兵行險招,用另一種毒來以毒攻毒,不過,毒倒是沒解,但卻留了體寒的後遺症,娘娘,傾城說得可對?”
傾城的話一落,便見皇後的麵色極為雲湧。她不可置信的盯著傾城,雍容的麵上也瞬間帶了幾分震撼。
見狀,傾城慢慢放下心來,看來,她是猜對了!其實這些,隻不過是她的猜測罷了。說來,這皇後臉上的脂粉抹得過多,她完全看不出她麵色的蒼白。她僅是在她剛剛出手打那宦官時見她的手蒼白得詭異,才由此判斷她不是瘧疾,便是渾身體寒。
然而,皇後貴為一國之母,宮中禦醫雲集,即便是用珍貴的藥膳慢慢調理身子,她也不可能還有瘧疾。而一般的體寒病人,連下床都成問題,可這皇後步子朗朗,倒不像一般的體寒之症,那麼,除了這些,那這皇後必定是中毒後的體寒了。
“你……既然太子妃擅毒,日後多來母後宮中走走,也好讓母後多增長一些毒理方麵的見識!”正當這時,皇後直直的望著傾城,眸中的淩厲之色卻消去了不少。
見狀,傾城心頭了然。嗬,這皇後避過身中劇毒之事不說,偏偏讓她多到她的宮中走走,這豈不是要讓她霧傾城做回解毒之人?隻可惜,這皇後怕是不知,她霧傾城太懶,隻下毒,從不替人解毒。
“那……王侍妾一事?”傾城微微朝她故作點頭,而後又拉長著聲音道。
皇後心頭明然:“既然王侍妾已死,多追究也無意義。此事就這樣罷了,誰人都不要提起,畢竟,王璃本是宮女,死了也不痛不癢,此事就別傳出去了,免得壞了東宮清譽!”
說完,皇後微微朝太子瞥了一眼,而後回望著傾城道:“太子妃很聰明,隻是,太過懶散,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有的東西,要握在自己手中才可安心,這後宮之中,並非你獨善其身便可安然無憂。母後也累了,太子妃有空便來坤寧宮坐坐吧!”
說完,皇後便幹脆的轉身往那道院門走去。她身邊的宦官和幾名宮女也急忙跟去。
“恭送母後!”花紫魅笑意盈盈的盯著皇後的背影,媚聲道。
見皇後一行出了院門。花紫魅再度懶懶的坐在石凳上,朝著傾城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醜女好能耐,連皇後中毒一事都知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中毒的?本公子都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查出來的呢?”
傾城懶懶瞥他一眼,而後也是微微一笑:“猜的!”
花紫魅一愣:“猜的?醜女,以後在這深宮,還是少猜點為好,畢竟,一旦猜錯,那便是要掉腦袋的,到時候,連累了本公子是小,惹得全天下的美人替本公子傷心是大了!”
說完,他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朝傾城問道:“醜女真能在半盞茶的功夫內找到下毒之人?”
傾城瞪他一眼,眸色裏略微帶著幾縷深意,但臉上的笑容卻不變:“自然是假,本姑娘一旦懶起來,豈會查得出這些?”有時連坐著都嫌累,豈會查什麼勞什子下毒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