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花紫魅故作誇張的拍了拍胸口,媚笑道:“幸虧查不出來,死了綠濃是小,查到本公子頭上,就是大了!”
傾城一愣,心頭似是突然了然了什麼一般盯著他,道:“王侍妾是你讓綠濃下毒害死的?你為何不讓本姑娘知道?”
王侍妾死了,他這惜花之人竟然不痛不癢的來她傾城閣坐著,他這般不急,原來,那王侍妾本就是他暗中害死的!
“你又沒問,本公子怎會受累親自向你解惑?”他答得十分的理所應當。
傾城頓時有些氣了,感情是折騰了這麼久,她竟然是在包庇花紫魅這個陰險小人!真正的凶手,竟是他!
“自詡風流,卻依然能對美人下得了手,妖孽,你倒是讓本姑娘詫異!王侍妾是你的女人,即便她是皇後的眼線,你也舍得殺了這個與你共過雲雨之人?”
“竟然是眼線,又何來留下去的道理?再說,本公子風流但不下流,並非所有侍妾侍寵,都爬得上本公子的床的!”說到這兒,他突然媚笑出聲,站起身挨近傾城,魅惑道:“不過,若是傾兒樂意,本公子親自爬你的床,任你輕薄如何?這可是特寵的殊榮,傾兒可願?”
傾城麵色一變,眸光冷冷的瞪他一眼,而後一拳朝他襲去。花紫魅淡笑不語,仍是伸手不輕不重的接住了傾城的拳頭。
“傾兒真是不懂風情!本公子都自動送上門了也要打,看來,得讓春花她們教教你何謂憐香惜玉了,不過……。”
花紫魅的話還未說完,傾城便迅速用另一隻緊握成拳的手襲向花紫魅的臉,花紫魅沒料到傾城還會突然襲擊,錯愕著一張臉,正欲往後仰,哪知傾城的拳頭過快,直直的打在他的左臉。
“啊……。”花紫魅煞有介事的大呼。而後甩開傾城的手就連退了三步。並哭喪著臉朝傾城道:“前幾次不都是沒後招嗎?今兒怎麼多了一招?以前就與你說不要打臉,怎麼總當本公子的話是耳邊風?叫你憐香惜玉,你為何總在辣手摧花?另外,即使要打本公子,就不能出手輕點?你不知道打壞了本公子的臉,本公子就不會將這些花花草草換成藥圃麼?”
聞言,傾城頓時一愣:“你知道本姑娘想將這裏的花草換成藥圃?”
花紫魅委委屈屈的瞪她一眼:“本公子善心大發,以前就知你喜歡在惜月宮擺弄藥花藥草,有時竟連一月都不出門。本公子也怕你在東宮不慣,所以就想給你弄點藥花藥草,可你竟然如此對待本公子!”
“你怎知本姑娘喜歡在惜月宮擺弄藥花藥草?”說來,她在江湖上僅是因為與四大公子打成平手而聞名,很少人知道她霧傾城擅毒,可這花紫魅……
“本公子不樂意說了!本公子如今臉疼,還是去風流窩呆著,美人在懷,心情就好,而心情一好,就不覺得疼了!”說完,他便朝傾城招牌性的拋來一記媚眼,轉身便往院門方向走去。
然而,一刻鍾之後,花紫魅卻領了二十幾名宮女湧進傾城閣,傾城怔住,那廝頂著半張紅腫的臉朝她笑得魅惑盈盈:“風流窩不及傾城閣有意思!醜女,你今日也算幫了本殿,本殿剛剛特意去了趟禦花園,領了禦花園的養花女過來,給你這小院的花花草草換成藥花藥草!”
聞言,傾城滿目詫異。她再撇頭掃視了一眼花紫魅身後的二十幾名宮女,隻見她們手裏均拿著小鋤,手臂上挎著的籃子中滿是藥花藥草,就連那俗稱毒中之王的曼陀羅毒花草,她竟也在那些籃子中發現了。
見此,傾城回眸直直的盯著花紫魅,心頭湧出幾縷怪異和複雜。
沒想到,這廝貴為太子,一般人碰都不敢碰,卻平日裏被她冷嘲熱諷,剛剛還被她狠揍了一拳。他本是風流冷狠之人,對待別人均是殘酷,可他待她,卻是的的確確有那麼幾分好。
也許,這妖孽,還是有可取之地,並非糟糕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