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算…”見我這麼快就反常態的醉了,冷哥也隻有順著我的話說:“郝健這點兒確實做的不好。不過你也要理解,你想想,你在麗都好歹還有我們,人背井離鄉的來這兒,除了你和同事,還有誰?”
冷哥這話算是說得我心一下就軟了起來。是啊,我好歹還有這群哥們姐們,郝健可是真的就隻有我呢?趁著也沒外人,我向冷哥討教起來:“可是冷哥…這事鬧了這麼大,能收場嗎?”
“能!”冷哥信心滿滿的說:“等會他過來,你也別再和他吵。我幫著你訓他怎麼樣?”
笑笑也跟著說:“就是,我們都幫你訓他一頓。尼瑪他何德何能,讓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進得了臥房的姨媽巾,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感恩也就算了,到現在還這樣欺負人。我們一定幫你把他這毛病給擰過來!”
喝多了沒意識到笑笑和王小帥這是激將法,我心想這話也就私下說說就算了,要真郝健過來,跟個龜孫子似的被我這群朋友訓,我肯定也看不過去。我心裏是明白,自己家的再不好自己能說,就是不能給別人說。要不這就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別人會覺得你腦子有問題。特麼全世界都說了不好,你幹嘛還嫁啊?“別…我自己的男人,還是我自己來訓吧。”
“就是,人家的男人,憑什麼給你訓啊?”葉子在旁邊唱著對台戲。
正說著,葉子家的門鈴響了。冷哥去開門的時候,在門口和郝健說著什麼。我心想你這都跟到我朋友家來了,怎麼也得說點好聽的話,把我給軟化下我就瞬時給個台階下了吧?
但事實證明我錯了,郝健一進門就坐到我旁邊,也不說話更沒來哄我。
這種情況,作為朋友的笑笑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指責郝健,而是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遞給郝健一瓶啤酒:“郝哥,遲到可是要罰酒的哦?”
“好好…我罰酒。”郝健像是見領導似的,規規矩矩的站起來從笑笑手裏接過啤酒,“罰一瓶夠了吧?”
冷哥上前攔著他:“她開玩笑呢,沒事你就少喝點,這剛從醫院出來不久。”
“沒關係,我喝…”
我以為郝健喝完這瓶酒,總應該端著酒杯來敬我了吧?順便當著我朋友的麵兒,向我說聲對不起,這酒一喝台階一搭,我不就給順著下了嘛?
但我又錯了,特麼郝健喝完後,就跟眼裏沒我似的,跟葉子冷哥笑笑敬了一圈後,就又恢複到原樣坐在我旁邊。當然他都這樣,我肯定是不可能去主動搭話的,也就當他是空氣,繼續他們聊起我們公司那幾個極品股東。
這周上班後,李總把財務上所有的流動資金都交給我管。而那幾個極品股東,總覺得財務不是自己人,哪哪都不放心,盯著我像盯著賊似的。我喝下一杯酒說:“他大爺,他以為我蘇菲就是拿著十幾萬就能跑路的人?尼瑪也太小瞧我了吧?”
葉子說:“那你要多少才跑?”
“多少也不能跑啊,這是原則問題。”我煞有架勢的說:“**從小教育我們,不拿群眾一根一線。”
“噗——”笑笑在邊兒說:“你能不裝逼麼?”
“真的,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笑笑接話:“沒有原則的時候,就不是人了吧?”
大家說說鬧鬧的笑得開心,郝健什麼也不說就跟在旁邊樂。特麼這不對啊!我們現在還處於冷戰狀態呢,你不是應該先把我哄好再一起樂才對嗎?可從進門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一句話也不說,這是來解決問題求我原諒的嗎?
不過好歹也比之前要好點兒,至少還能跟上我們的節奏,不管你說話不說話,隻要能跟著鬧跟著跟著喝,這也算是種進步嘛。你不主動來敬我酒和我說話是吧?那行,我來主動找你喝!於是讓冷哥遞給我兩瓶啤酒,打開遞給郝健一瓶,不鹹不淡的說:“來,吹了!”
說完不等郝健說話,就拿起我那一瓶仰頭往嘴裏一塞。肚子裏還憋著一股氣,讓我沒喘一口氣一瓶就直接見了底。
郝健為難的說:“老婆…你少喝點兒,我錯了…”
終於等來這句話,可我還是覺得他來得太晚了點,要是你一進來就先端酒杯說這個,也不至於讓我用這種方式來逼你求饒嘛?現在當著大家夥的麵,既然是我敬的酒,我都喝了他怎麼能不喝呢?隻好忍下稍微軟了的心,“你到底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