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也不喜歡我,隻不過是大家都以為你已經瘸了,可事實證明,你好的很,那麼為什麼還要跟我這個啞巴在一起?】
沉默。
空氣中的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她被葉靳言壓住,還能在他的手心上寫字,偏生他還得耐著性子的去分辨她寫的字。
葉靳言險些氣笑了。
“為什麼?”葉靳言輕聲重複她的話,“難道不是林家強買強賣嗎?如果不是你們家死皮賴臉的貼上來,我會娶你這麼一個啞巴?”
葉靳言緊緊貼著她的臉,牙齒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摩擦,恨不得將她那纖細的脖頸一口咬斷。
“你問我為什麼?那為什麼不問問你的好大姐?”他陰冷的看著林輕語,“不要以為你很無辜,明明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啞巴,為什麼見到我不說?”
林輕語閉上眼睛。
她也想說,可是那一晚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過後又找不到人。
他現在卻這麼說。
她的態度深深的刺激了他。
手上用力,裂帛聲刺激著他手上的動作。
雙目赤紅,一個啞巴都能如此牙尖嘴利,葉靳言狠狠的扯過她的身子,理智被淹沒。
許久——
“叮。”
打火機的金屬蓋被滑開,發出清脆的聲響。
葉靳言靠在床頭抽煙,繚繞的煙霧將他的眉眼氤氳,他暗啞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憤怒,毫無感情的看著她。
“做我葉靳言的妻子,我不需要你多光彩奪目,最重要的一點,聽話懂事,”
粗糲的大手捏過她的下顎,“聽懂了嗎?”
林輕語垂下眸子,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
不斷顫抖的睫毛訴說著她並不平靜的心情。
葉靳言不喜歡她半死不活的樣子,又問了一遍,看到林輕語輕輕的點頭,心裏竟然病態的感到滿足。
沒錯。
這就是他對婚姻的定義。
娶個妻子不就是要聽話懂事?
她不像那些會說話的女人一樣,嘰嘰喳喳在他耳邊說個不停,想想其實也挺好的。
想到這裏,心裏對林輕語缺陷的不滿意也少了很多。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衝洗聲,葉靳言到浴室洗澡。
林輕語將頭埋在膝間。
“葉靳言對你,就好比對待一隻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高興了就逗弄兩下,不高興連看都不願意看。”
謝非明的話魔障般在耳邊縈繞。
她攥緊拳頭,再抬起頭的時候,看向浴室的眼神也堅定了許多。
他不是說想要一個聽話懂事的妻子嗎?
比起這個,她現在特別想做自己。
牆上的時鍾不斷的走動,滴答聲不絕於耳,此刻,她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就在一座金絲籠中。
被葉靳言晾了幾天,葉臨川終於坐不住了。
一大早就站在門衛那裏等著葉靳言的車子。
路過的員工紛紛用好奇的目光看他。
葉臨川隻感覺自己的老臉都要臊紅了。
可是沒辦法,就算他再怎麼覺得丟臉,他現在也還是要第一時間見到葉靳言,求求他高抬貴手,讓他順利完成項目。
他沉著臉站在門衛旁邊,遲遲沒有項目計劃,市長已經給他施加壓力了。
畢竟,幫政府幹活的公司有的是,也不是非要用他。
這個項目是他在葉氏嶄露頭角的開始啊!
滴血的心隨著葉靳言的車子駛入公司變得沸騰起來。
“靳言,靳言,你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葉臨川熱切的看著搖下的車窗,他拍打著玻璃。
葉靳言還帶著墨鏡,將墨鏡褪至鼻梁,他詫異詢問,“二叔,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奇怪的目光混雜著周遭打量的目光讓葉臨川的臉漲的紅紫。
他今天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在他看來,在侄子麵前丟人,比上一次妻子當場捉奸在床要更加的丟人。
他寧可在所有人麵前丟人,也不願在葉靳言的麵前丟人。
葉靳言沒有下車,他隻好摸著鼻子上車,在車上,他又一次將自己的事情跟葉靳言說了一遍。
“我知道,這次瞞著公司私自接了這個棘手的項目,可要是做好了,成倍的利潤滾滾而來,對你,對公司也都有好處的!”
葉臨川將這個項目美好的未來描繪了個遍。
“二叔,你這話說的不對,”葉靳言不為所動,“我現在已經瘸了,當然是對公司對你都有好處,可是你沒想過?有好處的事情風險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