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語一大早就去了禮堂那裏。
看著手語班眾人排練結束,她來到了謝非明麵前。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見到林輕語,謝非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來了,他就知道,她一定是答應了。
林輕語看著他,【這次演出結束以後,我就不會跟你見麵了。】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腳上的白鞋,剛剛來的急,不小心踩到路邊積水坑,上麵落下了一塊汙漬。
自從知道了謝明飛跟葉靳言的恩怨,林輕語就明白,謝明飛剛開始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葉靳言的妻子,而他一直慫恿她在公眾麵前露麵,不過是想給葉靳言添堵而已。
這件事情她看得很明白。
謝非明詫異,“為什麼?你不是還要教我唇語嗎?”
【我以為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了。】
林輕語盯著他的眼睛,手臂在半空中揮舞,【我不會教你唇語,以後也不可能跟你有交集,那就拜托以後別再聯係我了。】
將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林輕語走進了排練的眾人當中,用手語跟他們交流起今天新學的動作。
謝非明看著林輕語的背影,突的笑了笑。
他知道這個小妮子聰明,沒想到竟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接近她是別有所圖。
不過……
隆起的眉峰又放下,這樣就夠了。
林輕語回到家的時候奇怪的發現別墅裏麵沒有一絲光亮。
難道彤姨出去了?
她皺眉打開大門,裏麵黑漆漆的。
早上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晚上的月光也不是很亮,她順著黑逡逡的玄關到了客廳,隨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原來沒有停電。
她掃視了一圈,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葉靳言的輪椅。
那個如魔星一般的男人就坐在上麵,漆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林輕語向後退了一步,被他的樣子下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重新皺眉:
【彤姨沒在家?你沒吃飯?】
見他沒有搭理她,順手從一旁的衣架上拿過圍裙,係在腰間,她一邊比劃,一邊往廚房走。
【我去給你做飯。】
“你今天去哪了?”葉靳言這才開口。
係圍裙的動作一頓,林輕語這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回來很久了。
“彤姨今天休息,你過來。”
葉靳言對她招手,將她叫到身邊,從輪椅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的身體,淩厲的雙眼落在她的身上,逼迫著她不得不仰頭與他對視。
“你去見謝非明了?”葉靳言篤定。
雖然林輕語有瞞著他的想法,可既然他問了,她也就不再隱瞞,原原本本的將事情寫給了他。
葉靳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想去做那個什麼手語舞的領舞?”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稍微大點聲就會吵醒什麼人一樣。
審視的目光不斷落在林輕語的身上,心底的惡氣不斷向上湧。
她怎麼敢!
他是聽說過過兩天會有一個慈善彙演,到時候會有聾啞人表演的手語舞,當她告訴他以後,他第一個就反應過來,因為那場慈善彙演是謝家舉辦的!
原來,她是站在謝非明那邊了。
想到這裏,壓迫感撲麵而來,葉靳言盯著她的眼睛,心口有種針刺的感覺,突的,他笑了。
“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讓我承認你葉太太的身份嗎?過兩天有一個慈善彙演,我帶你出席。”
他是在對她表明自己已經承認了她嗎?
林輕語抬頭,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好了,現在去做飯!”
他重新坐回輪椅上,將長腿架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回來就給彤姨放了假,想著自己要怎麼收拾這個小女人,最後卻發現,任他手段千萬,隻要沾上這個小女人,他就算是沒轍了。
林輕語瞥了一眼明顯還有怒氣,但是怒火比之前少了很多的某人,扭身做了幾道川菜。
水煮魚上麵淋上一勺有一勺的紅油,滿滿的辣味讓葉靳言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明明告訴過這個女人他不吃辣椒的!
看著抱著手臂在餐桌旁挑釁看著他的女人,葉靳言心裏的邪火又開始往上冒。
【如果你吃不了,我可以給你那一碗清水涮著吃。】
看懂了她的手語,葉靳言深深的看著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用了。”
林輕語還是比較喜歡吃辣的,原本這些辣椒是她特意買的朝天椒,想著哪天葉靳言不回來吃飯就給自己跟彤姨開小灶。
今天看到他,就想到從結婚以來受到的委屈,想到他的冷臉,既然已經決定做自己,她才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