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靳言剛從浴室出來,沒看到林輕語,不知道她做什麼,正要打開房門,就聽到了外麵的悶響。
打開燈一看,女人已經摔倒在地。
因為被他狠狠折騰了一番的緣故,她根本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匆忙將她抱回臥室,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嗔怪道,“你出去做什麼?”
林輕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又默默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
莫名的,葉靳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洗澡就不會跟我一起洗?”
難怪每次出來,她的頭發都已經半幹了,要不是今天他隻簡單的衝了兩下,還發現不了她每次都是到其他房間洗澡的。
林輕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跟他一起洗澡?
還是算了吧。
被他按在浴室裏再折騰幾次嗎?
她可沒有這麼多的精力。
揉了揉自己快要被折斷的腰肢,她覺得自己好倒黴。
也可能是太累了,都沒看清腳下。
拖鞋被人取下,葉靳言拽過她的小腳一路向上尋找,在膝蓋上找到硬幣大小的青紫。
她的皮膚很白,摔倒後的傷痕很快就從潔白的肌膚上浮現出來。
從一旁拿過醫藥箱,他給她上了點藥水,“還好沒破皮,給你長點兒記性!”
順手在她的小腳上拍了一下,他重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翻了翻她的小腳,又看過她的鞋底,他站起身重新走出了房間。
他是生氣了嗎?
林輕語的心頭一緊,突然有些不好受。
正要從床上站起來,就看到他從外麵回來,嘴角上還掛著幾分興味。
見她要起來,他抬手將她的身子按了下去,“都這樣了就別洗澡了,擦擦吧。”
林輕語不明白他說的擦是什麼意思,等明白的時候,葉靳言已經拿著一條溫熱的毛巾從浴室走了出來。
將她的身子推倒在床上,專心致誌的在她的身體擦拭起來。
他的眼中沒有半分欲念,卻仍舊讓林輕語羞窘的掙紮。
“別動,不然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好好幫你。”他的聲音暗啞起來,眉宇深邃了許多。
“你做飯的時候到樓上了?”
剛剛他看到林輕語鞋底的油漬就走出去檢查,奇怪的是,客房門口沒有油漬,就連台階上都纖塵不染,好像沒有人經過一樣。
林輕語不明所以,她做飯的時候被他使喚的都快累死了,還能有力氣往樓上跑?
“有趣,”葉靳言微微勾起唇角,“算了,睡覺吧,明天我還有一個會。”
沒有確定是真的有人帶用手腳以外,他是不會輕易冤枉別人。
隻要他動手,就絕對會一擊斃命。
葉靳言腿沒有傷到的時候,習慣早上晨跑,好些日子沒有晨跑,他還是保持著早起的好習慣。
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身邊正在熟睡的林輕語,沒有驚動她,到了不遠處的書房。
剛將書房門關上,他就摸到了門把手上的油膩,湊在鼻端聞了聞,一股豆油的味道傳了過來。
他的目光向下轉,在門邊的地板上發現了一滴不算起眼的油滴。
“葉總,不知是誰泄露了您的腿已經痊愈的消息,現在好多八卦報紙都在傳,需不需要我出麵阻止一下?”
衛明刻板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他知道葉靳言有意在人前示弱,就是為了抓住那天弄傷他的罪魁禍首。
現在知道了是葉二叔,要不動聲色再裝一陣,葉二叔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可現在……
是誰在打草驚蛇?
葉靳言冷哼一聲,“不必,我知道是誰,”他的手指輕輕碾動指尖的油漬,“暫時不正麵回應傳聞,慈善彙演那天我會出席。”
提心吊膽了一夜,莫可可起床的時候,葉靳言早已離開。
她看了一眼還在收拾餐桌的林輕語,來到了她的麵前,“輕語,你放著我來吧。”
她也就是客氣一下,仍舊抱著手臂站在林輕語的身邊。
莫可可從來沒有將林輕語放在眼裏。
林輕語掀開眼皮,將手中的抹布放在了桌麵上,對莫可可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莫可可頓時感覺下不來台。
咳嗽一聲,“你也知道,我最做不慣這樣的事。”
葉靳言跟彤姨都不在,她的態度也輕慢了起來。
什麼葉太太,不過是個啞巴!
林輕語好脾氣的笑笑,第一次覺得莫可可怪虛偽的。
繼續擦拭桌麵,不過就是一點兒小活,她也能做得過來。
莫可可卻以為林輕語是怕了她,眼珠一轉,她湊到林輕語麵前,“輕語,還記得咱們園丁李伯伯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