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靳言詫異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個長相放在人堆裏都認不出來的服務員。
“你還在家裏安插人手?”等服務員走了以後,葉靳言懶懶的問他。
“說是從家裏出來,我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裏,還不許我也掌握他們的動向了?”謝非言叼著一顆煙在嘴裏咬著。
“嘖,看起來,你們家的那個小啞巴挺受你待見的啊!”謝非言似笑非笑。
“我大哥這個人對待女人溫柔多情,很多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男人,你那個啞巴沒見過什麼世麵,當然會被他的甜言蜜語糊弄了。”
謝非言一口一個啞巴的叫著,讓葉靳言聽了很不舒服。
他皺眉睇了謝非言一眼,“她叫林輕語。”
“喲喲喲!”謝非言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葉靳言的肩膀上,“這就護上了?我可是聽說她跟她那個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你難道就不倒胃口?”
林輕歌偶爾會微整,有的時候臉僵的根本就不像她那個年紀的女人。
長相千篇一律,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隻能說林輕語長得端莊,跟漂亮根本就搭不上邊。
葉靳言的腦袋裏晃過那燦爛的笑容,“她跟她姐姐……總之,一眼就能看出來差別。”
沒有微整的臉帶著滿滿的膠原蛋白不說,天生的笑眼讓她笑起來就像太陽一般耀眼。
“你說……”葉靳言終於將自己的苦惱對好友傾訴,“我對她還不算好嗎?隻是要求她聽話懂事而已,她每次都做不到安分守己。”
葉靳言平生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一個女人的想法。
林輕語來到時代的時候,已經快到八點鍾了。
原本安靜的酒吧也有些喧囂,打開酒吧大門,酒精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嗅覺。
“小妹妹,過來玩兒啊?”一個輕佻的聲音從耳邊出現,男人肚子上的贅肉率先映入眼簾。
林輕語禮貌的笑笑向裏麵走,看得男人心頭一陣火熱,抬手便按住了林輕語的肩膀。
林輕語皺眉,那隻油膩的手就按在她的肩膀上,仿佛透過t恤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
心底湧上一股厭惡。
“都說了別走了,跟大叔玩玩!”男人眯著眼,顯然是醉的不清。
林輕語掙紮了兩下無法掙脫,她的眼睛在四周尋找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
男人還要說什麼,就感覺冰冷酒液帶著衝擊潑到了他的臉上。
“媽的!你活膩了?”男人大吼,攥著林輕語肩膀的手陡然鬆開,雙手不斷的擦拭臉上的酒漬,林輕語趁著這個機會快步向前跑。
跟葉靳言聊天的謝非言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他拽了拽悶頭喝酒的葉靳言。
“在我的地盤兒上還敢挑事!”謝非言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沒兩步,就被林輕語撞了一下。
“哎,小美人兒,惹了事還知道找人投懷送抱?”
謝非言大大咧咧的聲音響起,林輕語抬頭看到了另外一張輕佻的臉,頓時心頭火起。
她猛的從地上跳起來,額頭用力的撞在了謝非言的下巴上,尤自氣的不夠,甚至在周圍尋摸著想要找家夥來對付這些個榴芒。
葉靳言也聽到了聲音,他不經意的抬頭,正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從吧台上抓起啤酒瓶要往謝非言腦袋上招呼……
“輕語!”葉靳言連忙出聲。
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緊緊地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上,對著一臉目瞪口呆的謝非言雲淡風輕:“見笑了。”
謝非言:“……”
不遠處的男人剛擦好臉上的酒漬,看到他的獵物被人攬在懷裏,立刻衝了上來。
“好你個小娘們!找人給你出頭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什麼人!媽的,趕緊給我滾出來,要不然老子連你們兩個小白臉兒都一起揍!”
叫罵聲源源不斷,謝非言挑眉,“在我的地盤上還敢揍我?”
時代的規矩很嚴苛,就連陪酒都沒有,更何況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謝非言一招手就從門口小跑過來兩個身材魁梧的打手,“給我把他扔出去!”
“是!”打手立刻上前將那男人拽開。
男人這才知道提到了鐵板,正要開口求饒,卻被人一拳打的說不出話來。
謝非言一轉頭想要對葉靳言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老友正坐在離他八十丈遠的沙發上,溫柔的從口袋掏出手帕一點點的擦拭著剛才護在懷裏女人的臉頰。
“重色輕友原來是這麼回事!”
媽的!
謝非言氣得心裏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