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在這裏住了?媽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呢!”邱璐想要留葉靳言,順便跟他提一提林輕語的事情,看他是什麼意思。
拒絕了母親的提議,葉靳言帶著林輕語走出老宅。
“我媽說了什麼?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難得剛從輪椅上下來,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回到車裏。
見林輕語搖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神秘的對林輕語招了招手,“跟我來。”
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掌中,他帶著林輕語往別墅後麵的小山包方向走。
“這裏我小時候經常來,”他帶著林輕語走的很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小山包頂。
“心情不好了,就在這裏坐坐,看看這些花草樹木,就覺得整個人輕鬆很多。”
小山包的環境打理的很好,灌木被人精心修剪,草坪也十分整齊,不遠處的樹旁開著大片的野花,陣陣香氣從空氣中湧了過來。
林輕語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心口堵著的大石頭鬆了很多。
【謝謝。】
她笑著對他比了個收拾。
葉靳言也學著她的樣子比了一個“謝謝”的手勢。
“其實看多了,手語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隻不過你要理解我的位置,我榮耀的時候,很多人奉承,”
“同樣,我落難了,那些奉承的人巴不得要把我往下踩一踩,所以我不能停下腳步,”
他眉目舒展,深邃的眼中滿是孤寂,
“我的母親也不希望我停下腳步,你既然想出去工作,我同意,用時間證明給他們看,至少以後你再想起這段時光,會成為你回憶裏的甜,而不是苦。”
他席地而坐,銀灰色的褲腳沾上草屑也渾然不覺。
林輕語學著他坐在地上,攤手攤腳的躺在草地上,努力張大嘴,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聽到自己的氣管發出微弱的氣音。
她對葉靳言點頭。
【我會努力,也不會輕易放棄。】
雙目相接,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仿佛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眨眼,兩個人結婚已經半年的時光。
林輕語感覺時間飛速的從手中流逝,她將一旁的掛曆拿下來,用黑筆在上麵打了一個叉叉,心情沮喪極了。
那天的大話已經放出去了,可是讓她找工作真的是太難了。
她沒有學曆也無法跟人溝通,就連門口超市服務員的工作也不要她。
她總不能去做保潔吧?
“去去去,保潔就算是門檻兒低,我們也不要個啞巴!”
林輕語被人從公司大門推出去,她自己都感覺丟人。
連保潔員都坐不了……
她坐在市中心的花壇旁,看著手中的人才報紙,怎麼辦?
她一個啞巴,究竟能找什麼樣的工作?
“你在幹嘛?”
一道輕快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林輕語抬頭,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娃娃臉。
“哎是你!我,我是你老公的好朋友,我叫謝非言。”
謝非言伸出手,做出要跟她握手的動作。
謝非言?
林輕語挑眉。
這個名字實在耳熟,跟謝非明就隻差了一個字。
“對,我是謝非明的弟弟,謝家的二少爺,”謝非言砸了咂嘴,猜出了林輕語的疑惑,“不過我跟那家可沒什麼關係,早就從那兒出來了。”
林輕語點頭,抬起手跟他握了握。
謝非言大喇喇的問她,“我上次可聽大哥,也就是你老公說了,你現在要找工作?還沒找到呢?”
林輕語搖頭,表示自己也很頭疼。
“我們酒吧現在缺一個調酒師,你要不要試試?”謝非言將酒吧裏的工作都想了個遍。
林輕語也算是他的大嫂,要是當服務員,被客人猥褻可不太好。
不怎麼接觸顧客,又不用跟客戶交流的工作也就剩下調酒師了。
時代裏麵的調酒師幾乎都是男人,要是林輕語去了,說不定還能給他的酒吧帶來個新氣象。
這麼想著,他的有些眉飛色舞,覺得自己的主意實在是太好了。
林輕語莫名其妙的看著謝非言,覺得這麼跳脫的謝非言能跟葉靳言做成朋友,難道是因為名字裏都有個言字?
見林輕語這麼看著他,謝非言挑眉,“你放心,我的酒吧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況且,在我的酒吧就是我罩著的,哪個客人不老實,就給我扔出去!”
在這些酒吧老板裏,他也算是特立獨行了。
他的時代酒吧更像是清吧,如果有人大聲喧嘩憑著他的心情可以適當的讓保安做一做熱身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