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林輕語來到時代酒吧的時候,客人還很少。
謝非言的腳上踩著椅子,神氣活現的給她介紹上班環境。
“你來這兒了以後,下午一點到晚上八點,絕對不加班,什麼壓榨員工的事兒,我肯定不做!”
謝非言抖著腿,斜眼瞅著林輕語。
“反正你現在也找不到工作,在我這兒先攢攢工作經驗,等遇到合適的了,我肯定放人!”
謝非言將胸膛拍的“當當”作響。
林輕語是第二次來時代。
上一次來的時候,出了那樣的事,她現在對酒吧還有些陰影。
可現在,除了這裏還有什麼地方能要她呢?她不過是個啞巴!
想到這裏,她抬手比劃了兩下。
【我不會調酒。】
“啥?”謝非言猛的頓住,一臉茫然的看著林輕語,“你說什麼呢?我看不懂啊!”
林輕語指了指吧台的調酒師,又指了指自己,謝非言勉強懂了她的意思。
“這沒關係,你先給他們打打下手,閑的時候,他們教你怎麼調酒,”謝非言橫了站著的調酒師一眼,“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不用心教她,就都給我收拾鋪蓋走人!”
時代有兩個調酒師,早晚班倒的,因為都是兩個男人,早就跟謝非言建議要請一個女調酒師,林輕語長相甜美討喜,隻是可惜從她跟謝非言的對話來看,是個啞巴。
林輕語還沒等表示什麼,兩個調酒師就圍著她開始介紹酒吧平日裏的工作事宜。
時代的氛圍很好,很快,林輕語就融入了進去。
跟她想象的酒吧不一樣,每個人都格外的熱情。
對待客人禮貌不謙卑,碰到胡攪蠻纏的人,身材健碩的保鏢往那兒一站,那人就立馬消音了。
晚上葉靳言來酒吧的時候,看到林輕語在吧台聽著調酒師說話,臉上露出的笑容,人顯得有些陰鬱。
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過就是上了個班!看到別人笑的跟一朵花兒似的!
見到他怎麼就那麼不高興!
看到林輕語的笑臉,葉靳言就覺得倒牙。
“給我來杯酒!”葉靳言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吧台上。
正聽著調教師教授經驗的林輕語抬頭就看到他拉長著一張臉看著她。
怎麼了?
林輕語歪著頭,大大的眼睛帶著疑惑。
“你給我過來,陪我喝酒!”葉靳言凶巴巴的吩咐她。
還沒等林輕語動作,一旁的調酒師就微笑著對葉靳言說道,“抱歉葉先生,咱們這裏是正規酒吧,不提供陪酒服務!”
謝非言扭過頭看看天,看看地。
沒錯啊,他的酒吧確實不提供那些烏七八糟的服務!
調酒師說的沒錯!
葉靳言隻感覺自己的額頭青筋都要蹦起來。
林輕語一眼就看出來他已經處於爆發的前兆,扯了調酒師一把,示意他,自己會去解決。
“時代從來沒開過這種先例,”調酒師在林輕語的示意下更加義正言辭,
“就算葉先生您跟老板認識,就算您是酒吧的常客也不能要求我們女調酒師陪您喝酒!”
他扭頭看了一眼望天的謝非言,一咬牙,“不行的話,就我來陪您吧!”
他閉上眼睛,一臉慷慨就義。
“不了,你還是堅持你們酒吧的原則吧!”葉靳言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他覺得自己臉都要青了。
謝非言跟林輕語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謝非言更誇張,笑的幾乎岔氣,最後在葉靳言臨近爆發的邊緣,他攔住了一臉憤慨的小調酒師,
“人兩口子在耍花腔,你跟著摻和做什麼?”他指著林輕語跟葉靳言,“林輕語已經結婚了,你是沒希望了,別再做最後的掙紮啦!”
調教師一拍自己的腦門兒,口中懊喪,“我早該想到的!原來是老大的大嫂,難怪你這麼照顧她!”
一句話讓葉靳言的目光銳利。
謝非言連忙擺手,“誰照顧她了!這都是熟人,應該做的!”
他現在可不想招惹這個醋桶了!
林輕語站在他的身邊,就看到葉靳言臭著一張臉,指著自己麵前的酒杯:
“還不給我滿上!”
他的手指不耐煩的在桌麵上敲擊。
林輕語搖了搖頭,隨手將酒杯塞到了謝非言的手裏。
“你這個女人!”
【你胃不好,空腹喝酒傷胃,我給你買點東西吃。】
比劃完以後,林輕語便一陣風一樣的離開了。
看懂了她的手語,葉靳言冷哼了一聲,算這個女人識相!
隨後看了一眼摸不著頭腦的謝非言,“你喝吧,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