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歌走進時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俊朗的男人柔和著麵部線條,在那不知道跟謝非言說些什麼。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音響裏放著舒緩的音樂,仿佛她走進的不是酒吧,而是咖啡廳。
她這幾天過的很不好。
每次出門參加宴會的時候,都會有人嘲笑她,說她自作自受,以為葉靳言瘸了拋棄了他,結果現在葉靳言擺脫了她過的更好了。
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都會心如刀絞。
這幾天的調理,身體一點都不見效果,她渾身的寒毒無法排出,醫生告訴她,她以後能生孩子的幾率幾乎為零。
可能……
也還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幾率吧!
她這是為了什麼?
瘋狂的摧殘自己的身體,不過是為了擺脫成為那個殘廢的妻子。
結果現在人家告訴她,她以為的殘廢早就好了,跟她的妹妹過的很好?
心如刀絞的她想要到酒吧買醉,卻不知不覺來到了葉靳言經常過來的酒吧。
沒想到,推門就看到了葉靳言。
林輕歌的眼中閃過激動。
她就知道,他們一定還有單獨見麵的機會!
“靳言!”
葉靳言正在跟謝非言聊天,猛的聽到一個甜的膩死人的聲音。
見葉靳言沒反應,林輕歌走上前來,身上濃重的香水刺的葉靳言皺眉。
謝非言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誇張的讓他的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他一扭頭,看到了一張跟林輕語相似,卻堆滿了假笑的臉。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分辨出來她們姐妹了!”
兩相對比,謝非言終於知道,有一種雙胞胎,就算是長相一樣,氣質跟舉止也會讓人一眼就能分辨。
林輕歌不知道謝非言在說什麼,她湊到了葉靳言的身邊,臉上帶著真切的喜悅,“沒想到,你真的好了!”
她捂著嘴唇激動不已,
“聽說你已經好了的消息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靳言,我真為你高興!”
她雙手合十,做作的將頭仰起四十五度角,眼角滑落的淚滴帶著晶瑩。
葉靳言連看都懶得看她,扭過頭跟調酒師說話,“這個跟我老婆長得一樣的,你喜歡就拿去吧?”
他經常來這裏,跟這兒的人都很熟,心情好,難得的跟調酒師開了個玩笑。
調酒師忙向後退一步,身子撞在身後的酒櫃上,酒瓶晃動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敬謝不敏!敬謝不敏!”他趕忙掏出這塊區域。
林輕歌對他們之間的互動完全不在意,隻緊緊的盯著葉靳言,眸光熾熱。
這才是她林輕歌的男人!
除了長相俊美,家世好,對其他的女人都不屑一顧!
她當初怎麼能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林輕語那個啞巴!
謝非言嘲笑她,“這不是林大小姐嗎?怎麼,看你妹夫痊愈了這麼高興?也是,說不定是你妹妹有旺夫運!”
他的話讓林輕歌臉上的表情僵住。
“這……這跟輕語有什麼關係,旺不旺夫的,不過是迷信而已!”
她在外麵的時候,就聽到這些人說過,沒想到,當著葉靳言的麵兒還有人提出來。
“靳言,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坐在這裏喝上一杯,”林輕歌從一旁拿過酒杯,替葉靳言斟上龍舌蘭,自己拿了另一個杯子,
“我敬你!真的,我真的是太高興了,輕語……她可能也是高興的吧……”
提到林輕語的時候,她的聲音一頓。
“當初的事,你別怪我,也是……就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林輕歌眼珠一轉,想要將事情推在父母身上,讓葉靳言知道,不是她不想嫁,而是被父母脅迫。
葉靳言隻覺得耳邊聒噪無比,他看了一眼腕表,這個女人怎麼還不回來!
如果不是因為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她的姐姐,按他的脾氣,早就讓人將林輕歌扔出去了。
他的沉默卻讓林輕歌當成是容忍。
“沒想到,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林輕歌一臉激動,她看著葉靳言波瀾不驚的側顏。
“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怨氣,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我當時……哎。”
“難道不是你私生活混亂弄壞了身體沒臉嫁給我嗎?”葉靳言煩躁的隆起眉心,麵無表情的說著懷疑他的話。
“你……”林輕歌捂住嘴唇,“誰說的這話……難道是輕語……不,輕語知道當時的情況啊……”
林輕歌大口的灌了一口龍舌蘭,辛辣刺激的味道讓她咳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