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見我一麵都不願意嗎?!”
蘇安若微微一怔,眼眶一熱,她對簡燁澤曖昧不清的態度,有些迷惑。
“蘇小姐,你不要誤會。”女助理見蘇安若一臉失落,恐怕他誤會了簡燁澤似的,“……你親自隨我們去瞧瞧,就明白了……”
話音剛落,女助理們轉身打開房門,蘇安若抹幹淨眼淚,靜悄悄跟在後麵。
七拐八彎之後,終於來到母親躺著的VIP豪華病房,見到她躺在床上,監控機指數尚算正常,呼吸平穩,吊著點滴,定了定慌亂的心神,確認母親安然無恙後,才又跟著女助理們身後,坐了電梯到頂樓的總統病房。
病房門外,守著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健壯保鏢,密不透風。
女助理低著頭,輕語溝通了一番後,為首的男保鏢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道門縫,示意蘇安若可以進去。
蘇安若輕手輕腳,但腳下一頓,並沒立即穿門而入,眼神從那一道狹窄的門縫中間穿過,落在背對門端坐在病床旁邊的男人身上。
讓簡燁澤如斯重視的人,究竟是誰?
蘇安若雖然看不到簡燁澤的神態動作,但從他的角度觀察過去,發現他似乎一心一意看著病床上的人,半天都一動不動的。
女助理低聲提醒,“床上躺著的是簡老太太。她之前因腦溢血進院治療。近兩天,簡少已經簽署了兩次病危通知書。今兒,他又守了一天。”
遠房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透過病房的窗,蘇安若看到漆黑的夜空中閃電若隱若現,她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趕緊又抱了抱自己的身體。
“蘇小姐,我看暫時還是先不打擾簡少。你隨跟我們回病房吧。”
蘇安若微微頷首,轉身就想離開。
“讓她進來!”病房裏,簡燁澤的聲音陡然響起,傳到門外的眾人耳中。
蘇安若條件反射似的轉回頭,隻是病床前的男人,依舊背對著房門而坐。
“進來。”
女助理眼神聰慧,趕緊推搡著,將蘇安若帶進病房裏,隨後靜悄悄拉上門。
蘇安若輕輕吸了口氣,緩緩走到病床旁邊,一個銀發蒼蒼的老婦人,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鼻腔,口部,身子都插著導管。
蘇安若不由自由,想起同樣躺在病床上的母親,眼眶一熱,滾燙的淚水忍不住傾瀉。
簡燁澤擰起眉心,嘴角一瞥,這女人難道是水做的不成?
“你見過我奶奶?”
蘇安若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吞回肚子,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簡老太太,“不曾見過,但看見簡老太太,我忍不住想起我同樣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哦,還沒感謝你,將我母親轉到VIP病房。”
簡燁澤審視的眼神,落在蘇安若身上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用不著謝我。”
“嗯?”蘇安若心尖微顫,一臉茫然,簡燁澤葫蘆裏買什麼藥?
簡燁澤涼薄的唇尖,勾勒出詭異的弧度,帶出淡淡的詭譎一笑,“戒指,拿來。”
蘇安若微微一怔,圓圓的杏眸疑惑地眯起,“……什麼戒指?”
她的視線穩穩地落在他右手的無名指上,手指骨節分明而修長合度,鉑金婚戒赫然套在上頭,“你的戒指,沒有丟啊。”
“哼。”簡燁澤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鋒利的眉毛狠狠一跳,“我昨天不小心把一枚白銀戒指,落在酒店房間。過後我讓助理去酒店查過,說你在離開房間之前,收拾過地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