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若臉色有疑,眉頭緊蹙,她離開酒店之前,確實是收拾過房間,但她對簡燁澤口中提及到的白銀戒指,真的毫無印象。
“哼。”簡燁澤睥睨著眼前柔弱的小女人,聲音寒冷而沙啞,“三日之內,我要見到我的戒指,否則你媽媽不能再留在VIP病房。”
“不可以!”蘇安若眸子圓瞪,神色驚恐,她不能再讓媽媽回到地下室,“我現在就回去找找!找到馬上給你!”
簡燁澤臉色緩和,眸底的黑暗颶風化為一片平靜,“隻要你交出戒指,我會讓你母親一直接受最好的治療。你先回去吧。”說完簡燁澤轉過身去,再也沒有看蘇安若一眼。
蘇安若點了點頭,又低頭,深深望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從病房離開的時候,她偷偷將視線落在簡燁澤高大偉岸的背影,忍不住停留了一會兒,又慌亂地移開眼神。
蘇安若按捺不住慌亂的心神,步伐淩亂,一口氣狂奔到一樓草坪後,又忍不住抬起頭,瞄了一眼樓頂那間總統病房。
她狠狠掐了一把手臂上的嫩肉,稍微找回了點心神後,給自己比了個“耶”之後。
蘇安若努力回想酒店那天的發生的事情。腦海裏模模糊糊,似乎記起那夜,她六神恍惚,無意中扯斷了簡燁澤脖頸上的細銀鏈子,鏈子上似乎掛著一隻銀色的環狀飾物。
莫非?那個就是簡燁澤口中所說的戒指!
——
漆黑的夜裏,濃密的黑雲遮蓋住整個天空,一道道閃電過後,淅淅瀝瀝下起雨。
蘇安若並沒有雨傘,但是為了趕回家,雙手擋在頭頂上,一鼓作氣衝進密集的雨幕。
樓頂的總統病房裏,簡燁澤盯著那抹嬌小的身影,略有所思。
簡燁澤腦海裏浮現出,剛才蘇安若離開病房時,那道深深的眼神。他雖然背著身子,但是麵前的玻璃窗,清晰完整的折射出她的神情。
“簡少。雪雅小姐剛來電,說是身子不爽,找個日子再來探望老太太。”
“嗯。”簡燁澤語氣淡淡的,情緒平穩,似乎毫不在意。
他神色淡漠,空中氤氳著冬日寒冰的低溫,助理鼓起勇氣,囁喏出聲,“城中熱傳簡蘇兩家取消婚禮,雪雅小姐也受到不少輿論壓力。您看我們是不是……”
“嗯。”簡燁澤打斷了助理的話,涼薄的雙唇優雅談吐,“你先回去吧。”
助理微微一怔,“是。”
簡燁澤雙手插在褲袋,神態疲倦。
簡老太太進院之後,蘇家竟然沒有人前來探望。
蘇家人態度曖昧不清,他心中並沒多大撼動。倒是剛才蘇安若,那一眼的擔心,他看在眼裏,倒是有幾分真切。
夜空閃過幾道明亮的閃電,在路燈的照耀下,地麵上升起一個又一個小水窪。
簡燁澤呼了一口氣,想起那道沒入雨中的嬌小身影。
心隨意動,他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簡老太太之後,邁步走出病房。
門外守著的助理機警,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簡少,您要去什麼地方?”
“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