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隻是綁架不要弄傷人,結果你把人都弄死了,還想要什麼酬勞?”簡芊芊白了他一眼。
趙南生不高興了:“老太婆有高血壓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那麼大年紀了經不經得住嚇你他媽心裏沒點數嗎?大小姐,這過河拆橋的事可不是這麼辦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蘇雪雅那點破事,東區大橋的競標你們拿到了還不夠賺的嗎?”
“一碼歸一碼,競標是我們憑本事拿到的,跟你一毛錢關係沒有,該給的酬勞一分不能少。”
“要不是我把競標書給程兵,你們能順利拿到項目嗎?”
“你要不那樣做,你這套能做全乎了嗎?簡大小姐,給句痛快話,這錢你是給還是不給?”趙南生提高了音量,麵目變得猙獰起來。
簡芊芊看了眼他壯碩的身材,力量相差太懸殊,就算自己學過跆拳道也打不過。
而趙南生這種人,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等著,我過兩天就把錢打給你。”簡芊芊往後退了幾步說道。
趙南生眼睛似要鼓出來一樣瞪著她:“明天天亮之前我要是拿不到錢,簡大小姐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這麼短的時間我去哪給你找兩百萬?”簡芊芊的零花錢雖然不少但是她平時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所以並沒有什麼存款。
她隻能從楊悅那裏拿錢。
可楊悅一向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想從她那拿到兩百萬還得費一番周折。
“這就是簡小姐自己的事情了,總之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錢。”
趙南生手指從嘴角抹過,笑容又淫蕩又猥瑣。
簡芊芊害怕地又往後退了幾步,可是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說道:“你再幫我辦件事,事成了我給你加五十萬。”
“你可知道到時候拿不出錢是什麼下場?”趙南生輕蔑地嗤笑一聲。
簡芊芊點頭:“當然,從見到你第一麵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隻要事成,兩百五十萬明天早上肯定能到你賬戶。”
“什麼事?”趙南生倒是產生了一絲興趣。
“今天我氣不過打了蘇安若一頓,被白玲看見了,你幫我威脅她,不許她把事情說出去。”
“白玲?就是簡燁澤從酒吧帶回去那個女人?”
“是的,你能辦到嗎?”
“威脅女人這種事,我最在行了。”趙南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晃著杯子喝起來。
“可簡燁澤會一直守在她身邊,不好靠近。”
“那就得請簡小姐幫我把他支開了。”
“好,這次做得幹淨點,別讓人看見。”
“放心,保證神不知鬼不覺。”趙南生又倒了杯酒遞給她。
簡芊芊沒接,打開門就走了。
趙南生靠在牆壁上,一杯接一杯喝光了整瓶酒。
不可一世的女人,他最感興趣了。
蘇安若一直坐在小屋角落裏等著簡燁澤來找她興師問罪,因為她敢肯定簡芊芊肯定不會說出事情真相,多半會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奶奶和江子航走得太突然,她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得不去考慮她和江茜西的未來。
想要安安靜靜地重新開始生活,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裏。
可她不知道簡燁澤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態度,他既然已經認定那個叫做白玲的女人是真正的蘇熙雅,那麼以他對她這麼多年的等待,或許會遵守諾言娶她。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或許會放她離開。
可奶奶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那麼懲罰到底是什麼?
他會放過江茜西和程兵嗎?
如果她告訴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蘇熙雅,事情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蘇安若越想腦子裏越像纏了一團亂麻,加上一天沒吃東西,頭痛得像要炸開一樣。
她用力捶了好幾下,突然摸到臉上燙得厲害。
應該是發燒了。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一堆,忙著辦江子航的後事也沒怎麼處理,可能好幾個地方已經化膿了。
突然她聽到一個東西咕嚕嚕從門縫裏滾了進來,她探起身往前摸索了好一陣才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可是把它放在手裏細細一摸,她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東西竟然是一塊骨頭。
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她混沌的腦袋裏就開始想起那些在別墅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說。
這間別墅在民國時期就已經建成了,當時據說有個大軍閥帶著好幾個姨太太住在這裏,其中一個犯了錯被關在這小黑屋裏,莫名其妙就上吊死了。
從那以後別墅裏就一直鬧鬼,好多年都沒人敢住。
簡家往上的某個老太爺偏不信這個邪,帶著一家人住進來,一住就住了上百年,可後院這個小屋子再也沒關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