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朝他招招手小聲喊道:“舅舅,你快過來。”
“我說過不要亂跑。”男人微微皺眉。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對我說這種話好嗎?”男孩無辜地摸摸鼻子。
男人大步走到他們麵前,看到他懷裏抱著個女人不悅道:“你跟人打架了?”
“我已經快十年沒跟人打過架了,而且更不會打女人。”男孩翻了個白眼。
男人沉聲道:“這怎麼回事?”
“我猜簡燁澤是個虐待狂,把這女孩關在屋子裏虐待得不成人樣了,我想帶她走她居然都不肯。”男孩惋惜地搖搖頭。
男人撩起遮擋住蘇安若臉頰的頭發,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了一眼,然後臉色突變,把她從男孩手裏接過來說:“我們得馬上送她去醫院,你出去把車開到這裏來。”
“為什麼不直接從大門出去?”男孩皺眉。
“你不是說她是被簡燁澤虐待成這樣的嗎?難道你想讓她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對哦,我們得秘密行事。”男孩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的樣子,牽著他的狗立刻往前麵去了。
男人在他身後訓斥道:“誰讓你把狗帶來的?”
“是它自己跟過來的,簡老太太很喜歡它,不會怪我的。”男孩說著已經跑遠了。
沒過多久,男人就聽到了外麵的鳴笛聲,他身手矯健地把蘇安若送到牆頭,然後自己再爬上去,順利把人帶了出去。
一直躲在二樓窗戶前偷看的簡芊芊得意地勾起唇角給簡燁澤打電話,楊悅從後麵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蠢?”
簡芊芊不解:“蘇安若逃走了,我要告訴簡燁澤這件事情。”
“簡燁澤一直對你不冷不熱,就是你平時不注意在他麵前露出了滿腹心機的樣子。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你頻繁出現在他麵前,他難道不會懷疑你嗎?”
“那怎麼辦?”
“借刀殺人都不會?”楊悅瞪了女兒一眼,然後叫來管家說:“太太餓了一天,你給她準備點吃的送過去吧。”
管家為難道:“先生沒吩咐。”
“你在簡家做了多少年管家,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太太一天沒跟小澤離婚,那她就一直是簡家的女主人,現在簡家出了這麼多事,小澤顧及不上,你們就當真讓她挨餓嗎?這要是餓出什麼好歹來,小澤找你們興師問罪的時候,你們可被怪我沒提醒過。”
管家連忙點頭:“我馬上就給她送去。”
他選擇妥協倒不是因為楊悅的威脅,因為他知道在簡家他唯一要聽從的命令就是簡燁澤的,而簡燁澤並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之所以想給蘇安若送吃的,隻是因為她平時對他們這些傭人比較好罷了。
二十分鍾過後,簡燁澤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太太不見了。”
他眉頭微皺:“怎麼回事?”
“外麵鎖被砸開了,別墅裏裏外外我們都找了沒有太太的蹤影。”
“你們招呼賓客,我會去找人。”簡燁澤掛了電話拿上外套就要走。
原本昏迷的白玲卻突然睜開眼睛抓住了他的手:“你去哪?”
簡燁澤轉身看著她:“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適?”
白玲摸著頭上的紗布說:“頭痛,惡心。”
“醫生說你輕微腦震蕩,這是正常反應,不用擔心,我馬上叫醫生過來看看。”
簡燁澤想掰開她的手,白玲卻握得更緊了:“不要走好不好?”
這是白玲第一次表現出對他這麼依賴,在木屋裏肯定發生了什麼讓她很害怕的事情。
想到她之前吃過的那些苦,簡燁澤心裏一軟,在床頭坐下安慰她:“不會有事的。”
“我想讓你陪陪我,就一會。”白玲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簡燁澤手機亮起來,他目光一緊,再也顧不得其他,甩開了白玲的手。
“先生,趙南生不見了。”
“怎麼回事?”
“這幾天我們一直跟著他,下午的時候他在城裏兜了好幾圈,然後就把我們甩掉了,到現在都沒找到。”
“馬上回老宅,去查太太的下落,馬上找到她。”
簡燁澤心裏突然一慌,連招呼都沒跟白玲打,匆匆忙忙地小跑著往電梯那邊去了。
白玲躺在病床上,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淩亂的步伐,微微苦笑。
“白小姐也愛上咱們的霸道總裁了?”一道黑影閃進病房帶上了門。
白玲先是一慌,隨即冷靜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認識蘇雪雅吧,你是她派來給簡芊芊或者簡燁澤添堵的?”趙南生一隻手捏著一把小水果刀,在另一隻手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擊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