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總,我是分公司的張紅,這是我丈夫是銷售部的,今天的事情都是誤會。”
連城聽她這麼說,微微皺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孕婦還沒開口,簡燁澤卻已經拉著白玲旁若無人地往外走了。
走到蘇安若麵前的時候,他目光緊緊鎖著葉倫抱著她的手,麵色陰沉地說:“起來。”
蘇安若被他吼得心裏一沉,掙紮著要站起來。
葉倫隻好扶著她,衝簡燁澤不滿道:“你沒看到她受傷了嗎,吼什麼吼?”
“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簡燁澤說完就去拽蘇安若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蘇安若眼神空洞地看著他以及被他緊緊牽著的白玲,突然笑了。
笑自己長久以來的愚蠢,笑她這一年多的堅持隻是個笑話。
簡燁澤看她笑,心裏突然一慌,不由分說地上前把她拽進懷裏低聲道:“誰讓你出來的?”
“簡先生還是顧及一點自己的名聲,左擁右抱的實在不像話。”蘇安若淡淡推開他,眼角滑落一滴淚水掛在微微上翹的嘴角。
簡燁澤掃了眼圍觀的群眾,沒再多說什麼,再次拉著她的手不顧她的反抗,幾乎是拖著她往外走。
“簡先生,請你放開她。”連城從後麵拉住了蘇安若另一隻手。
簡燁澤麵色一沉厲聲嗬斥:“放開!”
“事情還沒解決,我想您不能就這麼走了。”連城看了眼蘇安若,放開了她的手。
蘇安若卻趁機擺脫了簡燁澤的桎梏,不著痕跡地往連城身後移了幾步。
這一切看在簡燁澤眼裏,心中躥起一股怒火,想再去拉她卻被連城擋住了。
“過來。”簡燁澤伸出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旁邊白玲梨花帶雨地解釋道:“簡太太我跟簡先生隻是單純出來吃個飯而已,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千萬不要為了氣他做什麼傻事。”
“簡先生今天兩次一怒為紅顏,真是讓人感動。”蘇安若根本沒理會白玲,直直地回視簡燁澤。
丟下臥病在床的她出來跟別的女人吃飯,還為了她跟人大打出手,她如果能再忍下去恐怕就得成忍者神龜了。
簡燁澤眸光閃動,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看似迫切地想要說什麼。
可是又看了眼旁邊竊竊私語的人群,便換了語氣冷聲道:“我讓你過來。”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警笛聲,簡燁澤和白玲以及打架的一群人被帶去了警察局。
而臨走時,不知道簡燁澤在那警察耳邊說了什麼,他竟回過身來把蘇安若也帶上了警車。
旁邊連城便主動承認自己也參與了這件事,和蘇安若一起被帶了上去。
三人坐在警車後座,簡燁澤的臉臭得不能再臭,轉彎的時候眼看蘇安若往連城那邊倒,非常霸道地把她拉進自己懷裏,用手緊緊箍著。
蘇安若掙紮著在他肚子上捅了一肘子,聽他吃痛地悶哼一聲,迅速坐直了身體。
即使不看他,她也能感覺到他殺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誰讓你出來的?”還是那句話,還是那樣蠻橫無理的語氣。
蘇安若氣極反笑了:“不知道簡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狗急也會跳牆的。”
簡燁澤聽她一口一句簡先生,根本不肯看他一眼,冷凝道:“什麼意思?”
“就算我隻是您養在家裏的一條哈巴狗,想起來了逗一逗,想不起來便丟在一邊自生自滅,可您走的時候忘了喂食,狗餓極了可不是會跳牆嗎?”蘇安若諷刺地勾了勾唇角。
簡燁澤心裏一痛:“我讓管家……”
蘇安若突然偏頭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在您為了白小姐遣散所有傭人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在您溫言細語地安慰她的時候我孤零零地躺在空無一人的別墅裏,在您跟她在飯店裏卿卿我我的時候,我被管家攔在家裏餓肚子……”
“別說了!”簡燁澤厲聲打斷她。
他臨走的時候分明跟管家交代過讓他立刻重新招人,並且專門找了護士來照顧她,怎麼會連飯都吃不上?
“簡先生的為人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連城嘲諷地說了一句。
簡燁澤冷眼掃過去:“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可安若是我的朋友,你虐待她自然跟我有關。”連城毫不畏懼地回視他。
簡燁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蘇安若一眼皺眉問:“我不是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
“我不是也說過讓你離白玲遠一點?簡燁澤,我們之間的合約已經結束了,別再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蘇安若憋了一肚子終於發泄出來。
簡燁澤一怔,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他們的關係是靠那份合約維係的嗎?
因為合約所以她才忍受他,被迫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