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先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有這麼好的老婆,必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不要說在外麵朝三暮四了。”連城繼續諷刺。
簡燁澤眼睛裏嗖嗖放著冷箭:“就算我對她再不好,她也是我老婆,你休想碰她半分!”
“那簡先生可要當心了,如果哪天安若受不了跟你離婚了,我會立刻對她展開猛烈追求的。”
“放心,絕不會有那天。”
蘇安若幾乎能聽到簡燁澤的手指捏的咯咯響的聲音,怕他一時衝動在警車上揍連城一頓,連忙打斷他們:“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前麵兩個警察八卦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到了警察局錄口供的時候蘇安若才知道事情的經過,白玲吃飯中途去洗手間在路上被喝醉了的袁先生調戲了幾句,她前不久被強暴過所以遇到這種事情緒很激動,就哭著去找簡燁澤。
簡燁澤天生一張臭臉,袁先生喝醉了沒認出他,仗著酒膽說話自然不好聽,就挨了簡燁澤的打。
然後跑回包廂叫上自己的朋友去找簡燁澤報仇,這才有了她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跟警察陳述過程中,白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軟倒在簡燁澤懷裏。
蘇安若冷冷看了一眼別開了臉。
袁先生此時清醒過來戰戰兢兢地跟簡燁澤和白玲道歉,他挺著大肚子的老婆都快給簡燁澤跪下了。
可他就是黑著一張臉,說什麼也要走法律程序。
這件事袁先生本來就理虧,再加上簡燁澤權大勢大警察局的人都對他禮讓三分,真要告起來袁先生肯定吃虧。
眼看簡燁澤不肯鬆口,袁先生便跪到了連城麵前。
連城連忙把他老婆扶起來:“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
“連總您相信我,我真的沒對她做什麼。”袁先生拉著連城不肯鬆手。
沒一會陳岩和連城的律師就都來了,警察看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不想把事情鬧大,好幾次勸說簡燁澤接受道歉原諒袁先生。
可簡燁澤就是黑著臉,冷冷盯著蘇安若,好像他接不接受袁先生道歉全看她一樣。
“阿澤,算了吧,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鬧大了反而對你不好。”白玲擦擦眼淚柔柔弱弱地說,眼中那抹強撐起來的堅強看著真真讓人心疼。
可簡燁澤的視線卻仍然沒有從蘇安若身上移開,定定地看著她胸口還未擦去的腳印說:“我簡燁澤從來沒有白挨過打。”
“可是阿澤……”白玲抓著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簡燁澤這才扭頭看她語氣森冷道:“我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蘇安若心中一澀,看夠了他們卿卿我我的戲碼,錄完口供後就轉身出了警察局。
白玲原本斜靠在簡燁澤身上,簡燁澤霍地站起來把她整個人彈了出去,險些跌倒在地。
她驚呼一聲,手扶著額頭弱不禁風地在簡燁澤麵前晃了兩下。
可簡燁澤全然沒看見她,大步往外走去。
警察攔住他:“對不起簡先生,調查還沒結束您現在不能離開。”
“讓開!”簡燁澤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小警察心裏一驚忐忑地看向自己的上司,那人衝他搖搖頭,他這才放他離開。
“陳岩,送白小姐回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簡燁澤大聲說道。
白玲心裏一沉想追上去卻被陳岩攔了下來:“白小姐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阿澤身上的傷……”
“太太會照顧好他的。”陳岩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白玲臉色煞白,訕訕地低下了頭。
簡燁澤為什麼會跟那個男人打起來,原因她再明白不過,跟蘇安若比起來她在他心裏根本算不得什麼。
陳岩跟著警察離開後不久,突然有人走到白玲身邊低聲道:“命運必須得掌握在自己手裏,白小姐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想一輩子任人擺布吧?”
白玲心裏咯噔一下,再抬頭去看時,隻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
而這時她的手機傳來提示音,看到發件人的名字,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走吧,白小姐。”陳岩處理完袁先生的事情,重新回到白玲身邊。
白玲嚇了一跳滿臉驚恐,雙手顫抖的差點拿不住手機。
“你怎麼了?”陳岩看她臉色不對,疑惑問道。
白玲連忙搖頭:“我沒事。”
然後快速走出警察局。
簡燁澤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蘇安若已經不見身影,外麵呼呼掛著寒風,細雨飄進脖子裏冷得人直打哆嗦。
他記得她就穿了件薄風衣,病還沒好徹底再在冷風裏兜一圈非得在床上躺半個月不可。
簡燁澤咬著牙上了陳岩開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