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燁澤目光似火,大手捏得她的手腕有些疼,然後不等她緩一緩直接又衝了進來。
她知道他生氣了,拱起身子討好他:“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回應她的是比以往更熱烈的撞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安若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在簡燁澤車上,穿著他的西裝外套。
她動了動身子,手腳都酸痛得厲害,每一處不適都在提醒她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
簡燁澤偏頭看了她一眼,心情頗好地笑道:“本來打算在外麵吃的,可是二姑說給你燉了什麼補湯,一定要你回去喝。”
蘇安若想到二姑那些亂七八糟的補湯就想吐:“她老人家最近怎麼不出去旅遊了?”
“我剛才給她報了一個歐洲旅遊團,明天早上的飛機。”簡燁澤有些狡黠地眨眼。
蘇安若輕哼一聲靠在他肩膀上:“待會不管你喝了什麼湯都自己解決,我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麼狠心?”簡燁澤挑眉。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蘇安若發現他最近好像瘦了,肩膀靠著都有點硌人。
“你勾勾手指我就繳械投降了,這樣也算得上是敵人?”
蘇安若迎上他的灼灼目光,在他臉上狠戳了幾下:“在你繳械投降前的千軍萬馬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你這麼可憐,今天就先饒過你好了。”
“停下,快停下。”蘇安若突然坐直身體,慌亂地打開了車窗。
簡燁澤連忙把車靠邊停,她不等停穩就衝了出去,他看得心驚膽戰跟著下車查看。
“怎麼了?”簡燁澤過去的時候蘇安若已經扶著垃圾桶吐了出來,聽到他的聲音擺手讓他不要靠近。
簡燁澤回車裏拿了一瓶水擰開給她,滿臉擔憂地再次詢問:“怎麼了?吃壞東西了嗎?”
蘇安若漱了口又喝了水,胃裏終於好受了一點,隻是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血色。
簡燁澤見狀鎖了車攬著她的腰在路邊凳子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緩一緩咱們就去醫院。”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蘇安若搖頭:“我沒事,就是下午吃壞東西了,肯定是那杯咖啡惹的禍,我喝的時候就覺得味道不對。”
“現在還難受嗎?”簡燁澤眉頭皺得緊緊的。
“吐了已經好多了,不過我看我這是遭報應了,誰讓我狐假虎威欺負人來著。”蘇安若有些沮喪地窩在他懷裏。
簡燁澤哭笑不得:“就你這樣也會欺負人?”
別人不欺負她就算不錯了。
蘇安若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說:“我沒騙你,下午你開會的時候羅梓文的妹妹來找我了,她讓我退出把你讓給她哥哥,我一時生氣就威脅她說要把他們全家都趕回美國,當時她嚇得臉都白了。其實她還是個學生,思想難免偏激了些,是我做得太過分了。”
“你做得沒錯,一點錯都沒有。”提到羅梓文,簡燁澤心裏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朋友很少,他記在心裏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羅梓文算是其中一個,隻是以後恐怕也沒機會再見了。
他有些難過,卻還不至於心痛,若他或者他的家人要因為這件事報複安若,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保護自己的妻子。
“以後這種事情你不必理會,交給我處理就好。”簡燁澤揉揉她的頭發輕聲道。
“我就是不想讓你插手所以才做這個惡人的,要是燕子對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能怎麼樣?就算你能做到像對待其他陌生一樣把她趕走,但是我知道那樣做你一定會難過的,畢竟她是羅梓文的妹妹,我不想讓你難過。”
簡燁澤沒想到她還有這樣一層思慮,心裏不由得暖暖的,把她抱得更緊了。
“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是你非要逼我說。說出來我的好意就減了一半。”蘇安若噘嘴略微不滿。
簡燁澤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笑道:“不,知道比不知道我心裏會高興好幾倍。”
蘇安若輕哼一聲得意地笑了。
回到家二姑送上她的黑暗料理,蘇安若聞著味兒就想吐,二姑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在簡燁澤手臂上喜道:“你看看,我這麼些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吧!”
簡燁澤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就是你整天給她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才會把肚子吃壞了。”
“肚子吃壞了,你確定嗎?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檢查?”二姑狐疑地去擰衛生間門把手,蘇安若在裏麵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