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外婆……”照照眼淚也落下來，將頭輕輕靠在她身邊，不知道是誰告訴了外婆這些事情，可是……那已經不重要了。照照輕聲說，“您別生氣了，現在這種時候，我們一家人更加要同心協力。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照照也在心裏對自己說。
……
二審開庭的時間越來越近，程嶼同律所的幾個律師都在加班加點，照照從醫院回來之後，買了夜宵送過去。
酒店套房裏，到處都是打印的資料，幾人正用手提電腦飛快地寫材料，程嶼坐在最裏麵，見她進來，便笑道，“你真是一朵解語花啊，知道我們餓了，就送吃的來。”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其實……讓他們幾個知名律師在這裏加班，她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沒有沒有，美女與美食——生活最好的調劑品，求之不得啊。”程嶼跟身邊的人說，“大家別忙了，先吃點東西。”
又跟照照道，“已經差不多了，都是最後的準備工作，你別擔心啊。到這邊來坐會兒吧。”
“我知道你會盡力的，不擔心。”照照笑了一下，“我這幾天都沒有想那麼多了，有時候人在命運麵前，真是毫無還手之力，盡人事，聽天命吧。”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趙照照會說的話。”
“那平常的我應該怎麼說？”
“媽媽不可以有事，一定一定要讓她平安出來……”
照照嗬嗬一笑，“我一直是這樣直接魯莽的嗎？”
“我怎麼能叫魯莽呢？堅持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到最後絕不放棄，這可是難得的優點，特別是現在這種年代。”
她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外婆最近怎麼樣了？”
“算是再次穩定下來了，真是險，像跟著她走過了遭生死似的。”現在說起來依然後怕。
程嶼也說，“吉人自有天相嘛。”
“是啊……那也真是碰到了程老願意過來診治，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是不是老天見著外婆受的苦難太多了，於是施舍了憐憫之心？”
程嶼笑笑，低頭思量了一會兒，“這的確是個奇跡，不過是不因為你外婆，而是因為你，照照，你創造了奇跡。”
照照皺眉，“什麼意思，可以說得明白一點嗎？”
“說明白就沒意思了，照照，這得靠你自己去領悟。”
照照眨了眨眼睛，不說話，轉身打開電視，是程嶼經常會看新聞頻道，正在播一則市內新聞。
“我市龍頭企業雲騰集團近日在美國芝加哥城拿下首個明星城新建項目，是我市首個芝加哥地產投資項目，總金額30億美金，也是我市今年截目前為止最大金額國際投資。據知情人透漏，雲騰今年不僅國際合作順風順水，國內項目也大放異彩，名下已經有三個旅遊地養生會所開建，詳情請看報道。”
畫麵轉到芝加哥新建項目所在地，雲騰集團董事長及副總皆在考察之列，被眾人圍著，在那如同黃金一般貴重的樓盤下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