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墨錦書這個人……太礙眼了。就這麼在白萱身後,手塞褲兜地站著,跟個保鏢似的。
“萱萱”,你快坐啊……”見白萱沒話,李嵐月也不繼續當年之事的話題了,就好像是好久沒見的阿姨似的,熱情地招呼白萱。
白萱拉了床頭的椅子,在稍遠一些的距離坐下。不想離李嵐月太近,離這女人太近,會讓她覺得惡心。
“墨總,我和女兒好多年沒見了,有些母女之間的體己話要說,你方便出去一下嗎?”李嵐月笑道。
再怎麼臉皮厚,也不敢以墨錦書的嶽母自居。從墨成的嘴裏,她對墨錦書這個人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知道以墨錦書的脾氣,隻要她僭越太過,墨錦書是一定會當場爆發的,那就沒什麼趣兒了。
畢竟這兒一場見麵,還是要看似和樂地進行下去,不是麼?
白萱看了墨錦書一眼,忽然也想看看李嵐月到底在耍什麼手段。因而道:“錦書,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單獨說幾句。”
墨錦書雖然有點擔憂,擔心白萱反而被李嵐月套去了什麼。但結果還是願意相信他老婆的腦子,覺得關鍵時刻,白萱是能分得清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完全沒有什麼能讓李嵐月套去的東西。如果隻打消息戰的話,他們是站在劣勢之處,而墨成和李嵐月,是有絕對優勢的。
墨錦書輕輕拍了下白萱的肩膀,主要是囑咐她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要和李嵐月這樣的人動氣。
白萱明白墨錦書的安慰,實際上,五年過去了,又嫁給墨錦書組成了幸福的家庭,對李嵐月賣了她的事,她真的已經不再記恨。她恨的,就隻是李嵐月辜負爸爸,還有——李嵐月參與謀害爸爸。
但這件事情很嚴重,她必須要用足夠的理智來對待,所以,再怎麼反感這個人,她也不能讓自己先動氣。
就拿出工作的態度來,如論如何,都要保持自己的心不亂。此時,她與麵前的這個女人,完全沒有親情糾葛,這就隻是一個談判對手而已。
墨錦書走後,李嵐月十足關切地問道:“萱萱,墨總對你好不好?我覺得他這個人冷冰冰的,平時沒有虧待你吧?”
“墨錦書很好”,白萱道,“墨錦書對我,就像當年爸爸對您一樣,掏心掏肺地好。但不同的是,我不會背叛他。”
“喲……”李嵐月臉色一變,道,“萱萱,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萱笑道:“您說我是什麼意思呢?”
說著,故意放緩了語調,看李嵐月的反應。
但李嵐月隻是微微一笑,挺無奈地說道:“萱萱,你爸爸已經去世了,我雖然你心裏記著他的好,也常常思念他,但我畢竟隻是個中年女人,我還有漫長的後半生要走。他去世這麼多年了,我找個男朋友,也不算過分吧?就像你媽媽去世之後,你爸爸不也找了我?人啊……都得有個伴兒,一個人在這世上孤孤單單,是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