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之後,她明顯感到了墨錦言對她很冷淡,平時的一些關懷,都像是例行公事似的,非常敷衍。
而且,每天也並不能見到墨錦書。
墨錦書總是躲著她,除了晚飯之外,根本不出門。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白萱沒在家裏用晚飯,墨錦書也不回來了。
再這樣下去,她得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墨錦書身邊去?
一牆之隔,墨錦書和白萱,此時在幹什麼呢?卿卿我我嗎?
葉施施心理煩,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些實質性的舉動了,不能再這樣看風向。 但具體該怎麼做,卻還是要好一番籌謀。
起身,披上一件針織衫,打算到院子裏走走。
初秋的夜裏,涼風吹得人身上清爽舒坦,心裏或許也能好受一些。
剛下到二樓,就看見墨成和薛玉林的套房門前站著一個人。
定睛看去,是她“婆婆”薛玉林。
一個人站在護欄邊,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葉施施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兒,湊過去找薛玉林聊天了。
“媽,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葉施施小聲道。
薛玉林想事情想得入神,竟然沒聽到葉施施的腳步聲。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驚了一下。
看向葉施施,有些驚魂未定,卻還是端足了體麵,道:“下午睡得多,晚上走了困。”
“我也是呢”,葉施施知道她婆婆好麵子,當然不能這就挑明什麼,隻是笑道,“屋裏悶得慌,我陪著媽出去走走?”
薛玉林點點頭,道:“我回屋拿件衣服。”
婆媳二人披著衣服出了大宅,夜色下的墨家宅院,顯得有些清冷了。
門前的池塘映著夜空的一輪彎月,那一輪孤零零纖弱弱的月落在水中,微風拂過,仿佛要被摧得瞬間消弭。
“墨家大宅,建在這寸土寸金的s市,就像這座城市的皇宮一般。”薛玉林怔怔地望著那一彎水中的月,感歎道。
葉施施笑道:“是啊……多少人,做夢都想住進這座城堡。但最終,卻也隻能做夢而已。”
薛玉林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不同的,你生而高貴,怎麼可能同那些隻會幻想的平民女孩兒一樣?”
說著,也不知是安慰自己啊還是怎麼著,笑了,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灰姑娘遇上白馬王子的故事?現在的小說啊、電視劇啊,真是害人不淺。婚姻,最終要看的,還是‘門第’二字。”
知道葉施施和白萱不對付,薛玉林也就不藏著掖著,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道:“就連那位,好歹也是個落魄小姐啊。”
葉施施一笑,道:“這些個人再怎麼蹦躂,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徒留笑柄。新鮮勁兒過了,到底三觀不同,豈能長久?”
忽然發現自己說得有些過,忙補救道:“媽,爸爸的事……您還是別太難受了。爸爸不過就是圖一時新鮮,以後必定會回歸家庭的。爸爸對您還是很好的,在外麵再怎麼胡鬧,他的心裏也清楚著呢,知道您才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