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說話”,薛玉林笑道,“難怪阿言這麼喜歡你。我是個女人,都覺得和你聊天兒真舒坦呢……走吧,不說這些無用的,咱們去林子裏走走。”
見薛玉林不願多言,葉施施也就隻得作罷。
婆媳二人在這偌大的庭院中安靜地走了一會兒,葉施施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媽,我聽朋友說,萱萱家裏的生意好像不太光彩。”
“哦?”這事兒薛玉林是不知道的,“不是說,她爸爸生前是開航貿公司的?”
“不是說她爸爸那邊”,薛玉林道,“好像是,她外婆家那邊,做的生意很上不得台麵……”
葉施施神神秘秘的,湊到薛玉林的耳邊去說了一番。
薛玉林可是驚著了,道:“真有這樣的事?”
葉施施點點頭,笑道:“不瞞您,我去探望過那個女人……就是,白萱的後媽。”
薛玉林更是詫異,葉施施怎麼和李嵐月扯上關係了?
“我之前不知道她是施施的後媽、也不知道她和爸爸是那種關係,因為是同一個美容會館裏的常客,很聊得來,偶爾會約著私下見麵。這次的聽說她被撞了,我也是想要去幫媽探探情況,就擅自做主去探望了她。”
當然不是為了薛玉林,而是為了她自己。
知道李嵐月就是白萱的後媽時,她著實意外、卻也是相當驚喜。對白萱的事,沒有人能比李嵐月更清楚了吧?不僅僅是白萱自己的事、還有白萱家裏的事,隻要她肯用心,就能從李嵐月那裏得到答案。
那天她去看李嵐月,趁護工扶李嵐月去衛生間的時候,將竊聽器放在了李嵐月的鑰匙鏈裏。
也不知道那色子模樣的白金鑰匙鏈對李嵐月有什麼重要意義,自打認識李嵐月到現在,她用的一直都是這一個。
因為覺得有趣,之前還借來仔細看過,李嵐月倒也大方,由著她看。當時她就發現這色子是可以打開的,還想呢,這麼個不過拇指指甲大小的地方,能裝什麼呢?多餘做這道工藝。
但現在,她可不覺得那道工藝很多餘了。
李嵐月對這個色子挺寶貝的,知道它年頭兒久遠了,怕它壞掉,所以一般不會打開色子。也不裝什麼東西在裏麵,又不是小孩子,沒事兒開開合合的幹嘛?那天她借來看的時候,就很懂分寸地沒打開看。
薛玉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個決定,和葉施施明著說道:“施施,我希望你能跟我站在一條戰線上,李嵐月那邊,以後你幫我盯著些吧。你是個聰明人,誰才是這個家裏對你有利的、誰連進這個家的資格都沒有,你是分得清楚的,對吧?”
“哎呦,媽……您可真是誤會我了”,葉施施笑道,“我怎麼可能去權衡這些啊?我隻知道,您是我親婆婆,是我老公的親媽、也就是我的親媽,咱們當然是一家人,最親的一家人呐,您哪用特意提醒我這些?能為媽媽做些事,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其實薛玉林平時對葉施施表現出來的喜歡,也不是真心的,她當然知道葉施施這個人不簡單。但她看上了葉家的勢力,自然要做得慈母一般,沒必要和她鬧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