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當然不會相信葉施施的這一番話。

但她也確定,隻要她和葉施施挑明了這其中的厲害,葉施施必定不敢亂來。

在我已經警告你的情況下,你還背著我挑事兒,那可是不能饒恕的。葉施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你去李嵐月那兒,看出什麼了?”薛玉林問。

葉施施覺得,自己高估了身旁這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腦子挺足挺有城府的,實則思量很淺、眼界也淺。

她本以為,她和薛玉林說起白萱的事,薛玉林的注意力自然會放在白萱之上——畢竟現在墨成和墨錦書鬥得火熱。

可薛玉林竟然隻注意到她這消息的來源、隻留心李嵐月,嗬嗬……真夠可以的!

“我覺得這女人很不好對付”,葉施施道,“自打我嫁給阿言後,和她就沒什麼聯係了。其實婚禮的時候我有邀請她來,當時她說有要緊的事情,不能來參加。我還以為,她這次見到我也是很抗拒的,但沒想到,她竟然主動和我提起了爸爸。”

“哦?”薛玉林果然對李嵐月的事情相當感興趣。

葉施施心裏暗含嘲笑,當然不能被她給帶偏了。道:“要麼怎麼說這女人厲害呢? 什麼要緊的話也沒有,就是我給她送的水果裏有山竹,她說,你公共最愛吃,但是又有潔癖,每次都要我扒給他……”

“我還想問幾句呢,但她就轉移到別的話題上去了,根本不給我問的機會”,葉施施做出一副深謀遠慮的樣子來,道,“我覺得我也不能表露得太明顯,這樣以後如果真的有什麼緊要打探的事,反而問不到了。我就也沒繼續這一話題,由著她聊別的了。”

葉施施停住腳步,四下看了看,低聲道:“媽,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阿言也和我說呢,說現在家裏明爭暗鬥得厲害,小姑夫和三叔那邊,是沒什麼競爭力,但是大哥那邊……怎麼樣爸爸也是長輩,如果在繼承權一仗上輸給大哥,會覺得有些沒臉麵吧?如果媽媽能幫爸爸贏得繼承權,爸爸不是更喜歡您了?”

葉施施很有蠱惑力地一笑,道:“那時候,爸爸心裏,可還能有李嵐月的地位呢?”

夜深人靜,葉施施又是緩緩地說著,如此氛圍,真的讓薛玉林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

薛玉林想了半晌,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從白萱的家世入手?”

“當然”,葉施施笑道,“如果抓住這件事情的實錘,大肆宣揚,墨錦書那邊,臉上自然是掛不住的。爺爺當然也不會讓錦書和這樣家庭背景的女人繼續婚姻生活。咱們家世代清白,可丟不起這個臉……媽,這件事咱們如果能謹慎為之,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出手,能做到一擊必勝的話,墨錦書在爺爺那裏,怕是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薛玉林很讚同:“不錯,人是墨錦書自己選的,讓墨家蒙受了如此屈辱,老爺子必定會重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