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現在的態度是……
“成哥,消息確切嗎?真的死了?”畢竟不是親眼所見,稍稍冷靜了些,李嵐月還是不相信。
“動手的人說,死了”,墨成道,“他們有槍,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應該不是難事。”
但其實白萱的死活,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想要的,是讓墨錦書死!
讓白萱死,就隻是避免動手之時還需要故意避開這女人的麻煩罷了。
可現在的結果卻是本末倒置,那原本可死可不死的人沒了命,那必須死的人,卻好好地活著。
“死了啊……”李嵐月又重複了一聲。
墨成看出來了,問道:“小月,你是不是……舍不得白萱?”
“也不是……”李嵐月擦掉了留下來的一滴淚,盡量平靜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能是上了年紀吧,心軟……畢竟……畢竟我這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
分別的這些年,越是上了年紀,對白萱就越是想念。愧疚,心裏自然也是有的。她想著,隻要墨錦書不咄咄逼人,她或許真的可以和萱萱一笑泯恩仇,和平相處。
畢竟對不起她的不是萱萱,而是白偉東。
“哎……”墨成歎了一聲,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早說你舍不得,我就不下這個命令了。”
原本白萱就是個可殺可不殺的人,如果小月向他求情,他當然是毫不猶豫地就不殺了。
可是小月沒說,而且現在人已經死了,錯事既然已經釀成,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自己也不好過啊,夠頭疼的。
墨錦書一直把他老婆當寶貝似地捧著護著,這回人沒了,有人毀掉了他的寶貝,他還能輕饒了這個毀滅之人?
狗急了還能跳牆呢,更何況墨錦書?
這一次,他輸了。輸的,可以是開頭、也可以是結尾,一切隻看他有沒有本市往回圓了。
“成哥,墨錦書沒事,接下來咱們的情況會不會有些麻煩?”李嵐月迅速收斂了心緒,將目光放在眼前。
萱萱死了,但墨錦書卻還活著,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給他們自己找了個更大的麻煩。
墨成怎麼忽然就做了這個決定?怎麼這麼貿然地做了這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做的事呢?
是墨家那邊出什麼事了?
這周墨成隻到她這裏來了一次,她對墨家的情況完全不了解。忽然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這是自然”,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墨成這會兒已經情緒如常——至少看起來是,“所以接下來,局麵對我們會更加不利。”
“但實際上”,墨成冷靜分析著局勢,“卻也不至於太糟。畢竟我們的人逃了回來,沒有被抓獲。墨錦書手上沒有真憑實據,他也就隻能自己心底裏有個猜測罷了。而這種猜測,是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的,甚至到老爺子那裏,也未必能將我扳倒。說白了,還是一對一的局麵,隻是我的對手是一隻被惹怒的獅子,不好對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