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煙這才明白,寧璿剛才看著她的時候,為什麼會露出那種微笑了。

原本,寧璿是已經通知了秦司延過來嗎?

寧璿這個女人,果然是非常有心計,季晚煙在心底冷笑,她就是要讓秦司延看到自己是多麼的恃強淩弱,她是多麼的柔弱無骨。

既然這樣子……

季晚煙微微仰頭,平靜的看著秦司延,“秦醫生,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晚煙,你怎麼能打她?”秦司延扶起寧璿,沉聲說道。

前一天還在她麵前裝作深情的樣子,現在反而開始責怪她,難道真的像顧以承和寧璿所說,他在利用自己?

季晚煙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嘲諷的笑了出來。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

突然地,季晚煙莫名的感覺有些諷刺。

秦司延和寧璿兩個人都看著季晚煙,尤其是寧璿,在看到她笑得這麼誇張的時候,雙手不由得用力的抓住了秦司延的手臂。

“秦醫生下次說話前先問清楚誰打的,不要隨便誣陷別人。”顧以承坐在輪椅上,朝著秦司延冷嘲道。

秦司延繃緊一張俊臉,目光犀利看了一眼顧以承。

寧璿則是柔弱無骨的靠在秦司延的懷裏,委屈道:“司延,季晚煙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放肆了,她仗著你不在,就讓顧以承把我手給弄斷了。”

聽著寧璿佯裝柔弱的話,季晚煙嗤笑道:“是我吩咐的,那又怎麼樣?秦醫生麻煩您下次把人給看好了,別讓她跑到我的麵前耀武揚威的,這不是存心討打嗎?這次算是給她留點餘地,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季晚煙。”秦司延似乎被她的態度氣到,眼眸再度冷了幾分。

寧璿瞪著她,活像是要將她生吞一般。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季晚煙,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你敢汙蔑我。”寧璿像是瘋了一般,在秦司延的懷裏張牙舞爪,對著她低吼道。

季晚煙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說道:“汙蔑?我從來不汙蔑任何人,至少我沒有和寧小姐一樣,為了陷害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特意作假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寧璿氣急敗壞的看著季晚煙,正要走上前動手,卻被秦司延拉住。

“寧小姐還想打人?剛剛在大廳上動手還不過癮是嗎?如果寧小姐再仗勢欺人,那我隻好選擇報警了。”

“司延,你看季晚煙這個瘋女人滿口胡鄒,我一定要教訓教訓她。”寧璿見秦司延護著她,心裏更是氣憤不已,失去理智的尖叫出聲。

“請你們離開。”季晚煙冷冷的看著寧璿,指著門口,對著她冷冷的說道。

她現在並不想看到寧璿和秦司延兩人。

秦司延盯著季晚煙看了半晌,最後拉著叫囂的寧璿離開。

季晚煙冷眼看著秦司延和寧璿離開的背影,在他們徹底的消失之後,她緊繃的身體逐漸的放鬆。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苦笑了一聲,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眼淚順著眼瞼的位置,慢慢的滑落下來。

她不明白,寧璿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做?為什麼要這個樣子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