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樣咬定墨小姐就是凶手,莫非你知道內情?”溫馨立馬轉臉,聲色肅然。

兩個人針鋒相對,眾人都不詫異,溫情和溫染,溫馨,一直都不合,這不是秘密了。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們身上,全在咂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情被溫馨咬上,心中微訝,而後覺得溫馨不知所謂,估計是傷心極了。

她不看溫馨,隻是對顧以承道:“以承,不如查查每個人,看看到底誰有匕首,還是帶了血跡的,然後將所有的全部送去檢測,一測就知道到底是誰了。”

“顧總,這不是我的,我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喜歡那些玩意?”墨凝終於能順利開口了。

墨夫人站在最前麵。

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此刻心中略微明了。

她抿唇沉默。

溫家的老太爺最德高望重,他有兒子攙扶著,心想這件事關乎到了自己家,還是少開口為妙。

其他的,個個都是人精。

溫情是溫家的掌上明珠,墨凝和溫情的關係一向很好,此事跟溫家脫不了幹係的。

定是有人在挑撥兩家的關係。

他們看清楚了,都覺得此前應該明哲保身。

溫馨收斂神色,對墨夫人道:“夫人,我記得你這邊是有攝像機在錄像吧?如今這匕首誰動過,我們看看錄像?”

墨夫人從那焦灼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她不時觀察溫馨。

溫馨那份怡然沉穩,讓墨夫人有七分肯定,季晚煙是藏起來了,而不是死了。

溫馨的話,提醒了圍觀的人,也提醒了墨夫人。

“去把攝像機取下來,帶過來。”墨夫人道。

溫情覺得,這件事的方向變得詭異,季晚煙死了,不是應該先去找季晚煙嗎?

怎麼反而要驗證這匕首?

大家全部回神,看著顧以承也是要看錄像的意思。

此刻,每個人心中又有疑慮。

“顧總這是瘋了嗎?這個當口,難道找少夫人不是最要緊的?”

“怎麼看著像個局呢?這是誰做的局?”

“匕首到底是誰的呢?”

他們各有心思,胡亂猜測著。

片刻的功夫,錄像拿了過來。

墨夫人當著大家的麵查看錄像,全程,墨凝都沒有接近過休息室。

圍觀的人一陣嘩然,而墨凝提著的那口氣,鬆了大半,太過於高興,她一時間竟然沒有站穩。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害人,這一定是有人嫁禍我!”墨凝喜極而泣。

眾人心中就都有了判斷。

結果,墨夫人正準備繼續查找溫情的證據的時候,溫馨突然拿過了攝像機。

“墨凝全程沒有接近過晚煙,而溫情一口咬定是她,可見她是知道內情的,更甚至,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整個大廳裏萬籟俱寂。

不是墨凝,而是溫情?

溫情的呼吸一頓,她腦子快速轉動,“假如是我,我肯定找人去做,憑什麼我要自己動手?這和我也沒有關係!”

“未必吧?”突然,在人群後麵,傳來一個女孩子嬌麗婉轉的聲音。

所有人都轉過臉,他們看到了季晚煙。

季晚煙的影子,被燈火拉得老長,笑容恬柔,雙頰紅潤,慢悠悠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