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理事安撫了幾句“好好待著”，就急匆匆去了董事辦公室。
劉理事離開之後每個人都在議論，包括葉婉怡。
半晌像亂了的麻雀窩，叫得人耳鳴。
季晚煙眼眸微閃，不言語。
大家都震驚了。
嘈嘈切切的議論聲中，大家都擔心名郡會所殺雞儆猴，懲罰所有人。
“別胡說！”林悠高聲安撫大家，“那次不過是沒查到來由。這次若真的是文件被偷，我一定會幫你們查到的，開除那個人就可以了，不會牽連到大家。”
“悠悠，我們的前途都交給你了！”女學生們圍著林悠。
眾人歡呼，幾乎要把林悠當聖母！
葉婉怡撇撇嘴。
季晚煙一直沒說話。
偷文件，對於名郡會所來說，是一次非常嚴重的事故。
名郡會所一定會重查，重罰！
“晚煙，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葉婉怡見季晚煙還在安靜看手機，輕輕碰她的胳膊。
季晚煙搖搖頭：“我哪裏知道呢？”
坐了一會兒，好多人都坐不住了，大家紛紛出去打聽消息。
季晚煙和葉婉怡也站在走廊上，聽著別人來回弄到的八卦。
整個走廊亂成一團！
“晚煙，婉怡，你們知道嗎，聽說負責下一批管理招聘的名單也泄露了。”李楠跑上跑去的，一腦門汗，抓住季晚煙和葉婉怡，氣喘籲籲告訴她們。
葉婉怡微愣。
季晚煙眼眸閃了下，沒說話。
“這名郡會所瘋了。”李楠大口大口喘氣。
果然，沒一會，另一層的走廊也沸騰了起來。
季晚煙冷靜看著樓下的梧桐樹，聽著耳邊聲浪翻滾，沒答話。
正鬧騰著，開完了緊急會議的理事們，紛紛回到了辦公室。
每個區域的會員，都被喊回了自家的辦公室。
季晚煙老師劉理事也進來了。
劉理事和善的臉上，泛出鐵青色的陰冷，道：“大家猜得不錯，是文件被偷了！”
眾人嘩然，聲音嘈嘈切切，幾乎淹沒了劉理事的聲音。
“不過，是今天才被偷的，文件肯定還在名郡會所，甚至在辦公室。大家全部不要動，董事已經安排人，挨個辦公室搜查。
搜查到了，是那個人倒黴，搜查不到，是大家全部倒黴，所以大家好好配合。”劉理事道。
眾人立馬端正坐好。
季晚煙和眾人一樣，也端正坐穩了。
她麵無表情，默默轉動手裏的筆，低垂的眉眼遮掩了她所有的情緒。
所有人都沉默。
葉婉怡也盯著自己手裏的筆，恨不能掐出花來。
約莫一刻鍾，就有四名主任，進入了辦公室。
“所有人站起來。”劉理事道，“一個個排成隊，站在走廊上。”
大家依言。
季晚煙站在葉婉怡的後麵，出了辦公室。
已經是半下午，驕陽變成了暖金色，透過名郡會所的欄杆，落在眾人身上，每個人的眉眼沐浴暖陽，都玲瓏細致。
眾人嘰嘰咋咋。
辦公室裏搜了半晌。
“找到了！”突然，有一名主任說道。
她的聲音不輕，似魔力一樣牽動著，原本依靠著欄杆的女子們，紛紛擠到了窗口，往裏看。
“是誰是誰？”後麵的人，急切詢問，生怕自己錯過了好戲。